弟子竟点头道：“不错，时常会怕。”</p>
司空摘星早已方便完，此刻已搂着弟子的臂膀，幽幽道：“我想出去走走。”</p>
弟子早已颤抖不止，此刻只颤悠悠道：“不必了，先生。”</p>
他虽这么说，司空摘星却依旧拉着他向外走去，他也丝毫不敢忤逆，此刻已满头大汗。</p>
片刻不到，二人面前便有一个屋舍，灯没有亮，门却开着，司空摘星知道，弟子当然也知道，这是顾芳的屋子。</p>
可弟子却不知道，顾芳不开灯，不关门，代表着什么。</p>
二人已经进去，门便关了，灯也亮了，油灯一旁，顾芳的眼神就好像看穿了一切，直愣愣看着弟子。</p>
弟子再绷不住，竟直接跪倒在地，只是磕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p>
司空摘星也坐到了顾芳一旁，倒一杯水，道：“老弟，你怎么知道我会来？”</p>
顾芳道：“因为你出手从没空过。”</p>
司空摘星道：“所以你断定我会偷些什么？”</p>
顾芳道：“但没想到是偷人，还没有一点动静，佩服。”</p>
司空摘星微笑道：“还好吧，可他却是个死人。”</p>
司空摘星简直太聪明了，顾芳的确是要杀他的，无论结果如何。</p>
所以弟子现在已蜷缩起来，不知道该怎样。</p>
顾芳便即起身，问道：“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p>
“呸！”</p>
这就是那弟子的第一句话，然后就没有了。</p>
顾芳又道：“再骂些别的。”</p>
弟子愤愤道：“好两个狼心狗肺的商人，我们给了你二人那么多钱，竟还要来要挟我。”</p>
顾芳淡淡道：“因为你们要杀我们。”</p>
弟子讥笑道：“是又怎样？”</p>
顾芳也笑道：“不怎么样，你还知道什么？”</p>
弟子道：“你直接杀了我便是。”</p>
顾芳道：“你当然不怕死，所以才敢骂我，可我却不是什么好人，我还会扒皮，抽筋，挖眼……”</p>
“别说了，”弟子已在哀求。</p>
坦言讲，这些酷刑就算用在顾芳身上，他也一样会招，招任何事情。</p>
弟子自然也不例外，便狂吞口水道：“我只知道等顾芳死后，你二人会被暗杀，然后就没有了。”</p>
顾芳继续问道：“莫大在哪里？”</p>
“莫大？”弟子道：“衡山掌门？”</p>
司空摘星看他眼神恐惧中满是震惊，却全然没有一点心虚，只怕是的确不知，便向顾芳点了点头，然后顾芳的手就放到了弟子的额头。</p>
他的内力并不很多，直到人死也不及余沧海的一掌之力。</p>
司空摘星正要想办法处理尸体，屋外却忽然有人敲门，顾芳只道：“进来。”</p>
正是顾善独自一人，见地上躺着一位枯瘦弟子，一时无语凝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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