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早早入睡，对睡眠期间外界的暗潮涌动一无所知。</p>
他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他在一片荒废的农田间挖坑，一边挖还一边走神，心里不无烦躁地想：折腾出了一身土，怪脏的。</p>
梦是没有逻辑的，他刚挖了一半土，就不知怎么自己躺进坑里了，抬头正看到一个长着他的脸的人微笑着看他，问他需不需要把他挖出来。</p>
齐斯思索了片刻，对那人说：“把我埋了吧，谢谢。”</p>
那人垂眸注视着他，如同教堂十字架上钉着的耶稣那样面色平和地陈述：“上一次你让我救你。”</p>
齐斯将食指提到眼前，盯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看：“现在我发现这土好像不是很脏。”</p>
那人轻笑一声，便开始一铲铲往坑里填土。</p>
齐斯像尸体一样安静地躺着，冰凉的土淋到他的身上，让他打起了寒颤。</p>
他忽然想，就这么死了似乎也不错。</p>
“人类是要有欲望的。”顶着他的脸的怪物忽然低下头，猩红的眼中映出的面孔是一团翻涌的迷雾，“你的欲望是什么呢？”</p>
冰凉的土已经盖到齐斯的脖子上，他非但没感到温暖，反而觉得更冷了，就好像填埋在冰块里的运到冷鲜市场的鱼。</p>
他想了想，说：“也许我不是人。”</p>
他觉得自己应该也有欲望，但那欲望不够强烈，又注定不被常人理解，在此时说出来倒有点像诡辩。</p>
他自有记忆以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太明显的悲喜，直到十二岁那年隐秘而充满期待地投入对杀人的准备时，才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