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面孔</p>
那突如奇来的警报，如惊雷般炸在李文斌的脑海中。</p>
他瞳孔一缩，立即问道：</p>
“【何氏璧】这三个字是他们讲的，还是你猜的。”</p>
别说有大规模的人要计划抢夺，本来连这三个字，都不应该有治安局高层以外的人知道。</p>
“当然是他们说的。”汇报人顿了顿，“现在……现在真的夸张得很，黑市已经有有人卖期货了，谁抢到【何氏璧】，立刻就能变现。就刚才，已经炒到快三十亿以太币了，疯了，疯了。”</p>
“帮会那边呢？”李文斌率先问出了九龙最危险的势力。</p>
“合联盛，技击总会，枪手会，义兴堂，近江联盟那边，全部都还好，没什么动静。就……潜在的独立犯罪世界，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甚至，为此特别进城的，都不少。”</p>
李文斌沉默。</p>
“李sir，千万，千万不能交接啊，让宁家把东西带回去。”</p>
“明白了……”</p>
挂断了电话。</p>
女秘书双手环在胸前，依旧笑意盈盈：</p>
“李sir，有问题？”</p>
李文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p>
“是的，恐怕，要劳烦您将【何氏璧】带回宁氏企业的要塞了，现在……”</p>
“没有这个规矩的。”女秘书打断道。</p>
李文斌抬头，看了过去。</p>
“宁生说今天十二点，就不能十二点零一分。”女秘书说道，“宁生说过的话，就算连他自己，都未必改得了的。”</p>
李文斌皱眉，踏前了两步，语气略带凶狠地说道：</p>
“现在九龙……”</p>
女秘书伸出右手挥了挥，又拦住了：</p>
“我不想，也不需要知道现在你是什么情况，我接到的指令是交接，相信李sir您接到的指令也一样。”</p>
李文斌沉默了两秒，问道：</p>
“如果我拒绝交接呢？”</p>
他的语气强硬了三分。</p>
女秘书笑意盈盈：</p>
“李sir，你可要想清楚了。”她顿了顿，“伱怎么做，我个人没法阻止，但你若要问我的意见，我只能告诉你，没有用的。”</p>
“……”</p>
女秘书继续说道：</p>
“现在，还有三分钟。三分钟一到，我就当交接成功了，全程录像的。”</p>
李文斌没有说话，依然在思考。</p>
女秘书叹了一口气，走近了两步，细声说道：</p>
“李sir，就算我有心帮你，都不行的。”她环视四周，指了指那些企业军，“这些人，下午五点十八分就要到大荒现在的最核心关注点驻扎，十二点要走，真的是一分钟都耽搁不了的。时间一到，你交接不交接，这里都没人了。”</p>
“你……”李文斌已经讲不出话。</p>
女秘书走了回去，指了指地上的装置：</p>
“怎么样？走正常程序，还是你还是要有个性地拒接交接？”</p>
李文斌想了三秒，脸色越来越沉：</p>
“我有得挑么？还保密……好笑……”</p>
……</p>
火锅滚烫烫。</p>
这次是全红的川渝麻辣锅。红得透黑的椒料，在锅里翻腾着。</p>
毛肚，牛骨髓，霜降牛肉，芦笋，猪红……旁边放着麻油加蒜头。</p>
夜鸦大街，合联盛，鸿运楼。</p>
洪东添大快朵颐，吃得满头大汗，不亦乐乎。</p>
跑进来的年轻人阿鹏有些毛躁，差点被横梁绊倒了。</p>
“急急急……，急什么，毛毛躁躁的。”洪东添嫌弃地说了句。</p>
“洪爷，九龙刚消停了几天，又来了，真是没得停啊。”阿鹏举着手中的平板电脑，递到洪东添跟前。</p>
洪爷筷子没有停一秒钟，只瞅了屏幕一眼，说道：</p>
“这里什么时候消停过？这次是什么来着？”他伸长了脖子，红油滴到了平板上：“何氏璧是吧，这种东西，就该放在大荒的要塞里，拿来这里，不引人犯罪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