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日黄昏开始，杨在明的手下便分批出发。</p>
而杨在明本人，则是在昨夜三更，身披黑袍，黑巾缠面出行。”</p>
陈进疑惑地问道：“既是身披黑袍，黑巾缠面，我们的人怎么知道是杨在明？”</p>
莫塔里·哈克轻笑，“问问他不就知道了，你给季北回封信，让他们马上南下来见我。”</p>
“是。”</p>
莫塔里·哈克又看了看信，心情大好。</p>
沐景凌偷偷调来杨在明和大批季凌军，很明显是想暗中搜捕呼延烈等人。</p>
怪不得整一堆兵马调来调去，原来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你好暗度陈仓。</p>
沐景凌啊沐景凌，你果然还是那个胆大包天，为了爱人可以不顾一切的沐景凌……</p>
“哈哈哈哈哈。”</p>
就在莫塔里·哈克开心大笑的时候，方景凌却是有些郁闷。</p>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贺狩那一点消息也没有。</p>
不久前方景凌派周贤良去询问，得到的消息是没有飞禽从月国方向飞来。</p>
真是奇了怪了。</p>
难道自己的动作慢了，月国的奸细早已飞鸽传信哈克了？</p>
想到这，方景凌眉头大皱，“来人。”</p>
“殿下有何吩咐。”</p>
“去唤尚兴和周贤良来。”</p>
“是。”</p>
不多时，尚兴和周贤良走了进来。</p>
“属下参见殿下。”</p>
“免礼。”</p>
“尚兴，你去找趟李伦，告诉他，可以开始卖粮了。”</p>
“是。”</p>
“贤良，你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便衣出行，严密监控各府粮价变化，每日回报。”</p>
“是！”</p>
月国，行辕。</p>
将大叠银票和账本放在石桌上，端木芷笑容灿烂，“陛下，60万石粮，纯利64万3千多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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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端木芷报出的纯利，端木婵大感意外。</p>
方景凌在跟端木婵谈分成的时候，并没有提具体数额，只说能赚不少。</p>
当时的端木婵，对获利并没有太高预期，只盼着能多消耗些官方存粮，并收些银子填补国库。</p>
季国与月国互市时，由于粮食可以出口，月国国内一石粮能卖四五百文，出售到季国，价格能翻一番，刨除掉各种成本，每万石粮，能赚一百多两。</p>
而两国断绝互市后，月国产粮大幅富余。</p>
虽然翼国有不少脑子灵活的商人，跑来当了中间商，可他们开出的收粮价，每石只比月国的市价高五到十文，而且数量也远远不及两国互市时，出售给季国的量。</p>
为了不让农民的生计受到影响，端木婵下令让官方大量收粮。</p>
即便如此，可随着存粮年年增多，月国国内粮价还是降到了两三百文一石。</p>
而月国官仓中的存粮，更是达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数字。</p>
如果再不能与季国互市，便只能大规模引导农民转业。</p>
虽然官仓存粮充足，可以保证百姓转业期生计无忧，但转业并不容易，一个不小心，就会让朝廷蒙受重大损失。</p>
这也是端木婵答应与方景凌合作的一个重要原因。</p>
端木芷欢快的声音持续响起，“以往两国互市时，60万石粮的纯利，不过七八万两。</p>
如今64万两的纯利，即便以互市时的粮价算，纯利也翻了一倍有余！”</p>
端木婵心下也是十分开心，照这个纯利算，这次借粮给季国，至少能获得数百万两收益。</p>
端木婵压下心头的欢喜，“纯利高固然可喜，可如此暴利并不能长久。</p>
朕更看重的，是与季国后续的稳定合作……”</p>
“陛下放心，臣妹一定尽心竭力，促成两国合作……”</p>
就在端木婵和端木芷交谈的同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进入了漠州府平水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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