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凌离去，华素走过千凝身旁，素手轻扬，飞快点了两下。千凝轻轻哼了一声，悠悠醒转，“我怎么睡着了……”</p>
“大抵是这两天有点累了吧。”华素语气平静。</p>
“小姐你用过午膳了吗？”</p>
“用过了，你自己去吃点吧。”</p>
“嗯。”</p>
用过午膳，千凝开始收拾东西，“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百寿园？”</p>
“收拾完就回去。”</p>
“太好了，这里比百寿园可差远了。”</p>
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千凝，华素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句：“千凝，我想问你个问题。”</p>
话刚出口，华素就有些后悔了，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p>
千凝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着华素，“小姐请问。”</p>
华素略一犹豫，开口问道：“我记得你说过，我像你的亲人，对么？”</p>
千凝毫不犹豫点头，“对啊，小姐待奴婢很好，在奴婢心中，小姐就如奴婢亲人一般。”</p>
华素又沉吟了片刻，继续问道：“若有一日，你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遇到一心仪男子……</p>
你会为了那男子留在远方，还是会选择回来？”</p>
千凝反问华素，“奴婢很喜欢他么？”</p>
“就算很喜欢吧。”华素不太确定地回道。</p>
“那他也很喜欢奴婢吗？”千凝又问。</p>
“挺喜欢的。”</p>
千凝歪着头，认真想了想，“挺喜欢的……那他愿意跟我回来么？如果奴婢喜欢他，那肯定是想带他回来的，就看他肯不肯跟奴婢回来了。”</p>
华素看千凝，美目中有几分纠结和几分落寞，“若是他无法跟你回来呢？”</p>
千凝不解，“怎么会没办法呢？就算路途再远，只要他愿意，总有办法的啊……”</p>
华素无奈，干脆挑明了问：“先不管有没办法，你就没想过为他留在那里？”</p>
千凝为难了，“纵然奴婢再喜欢那男子，可小姐就如奴婢亲人一般，如果不能两全，奴婢当然选小姐啊……”</p>
华素沉默。</p>
良久，华素轻叹口气，“回吧。”</p>
平水县。</p>
岑嫣在尚兴和谭元的护送下，缓缓走向莫塔里·哈克府邸。</p>
眼睛扫过一处放着施粥木牌的小摊，岑嫣暗暗稀奇，这一路走来，岑嫣已看到多处施粥小摊。</p>
今天怎么这么多施粥的，泉东的大户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爱心了？</p>
还有这些官兵怎么回事？怎么也来占这便宜……</p>
来到莫塔里·哈克府邸外，方景凌已等在门外。</p>
见到方景凌，岑嫣一脸欢喜跑上前去，正准备说话，就看到方景凌朝面色不安的仆人说话，“可以带我们去见你家老爷了。”</p>
“是。”应了一声，仆人转身引路，方景凌随即跟上。</p>
岑嫣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心下却是暗暗劝慰自己。</p>
正事要紧。</p>
景凌这些天这么忙，自己不能再给他添乱。</p>
快速调整好心情，岑嫣大步跟上方景凌。</p>
见状，谭元也准备跟进去，却被尚兴拦住，“谭将军，殿下有命，令我等在此等候。”</p>
谭元疑惑地看尚兴，“殿下刚刚什么也没跟我们说啊。”</p>
“这是殿下昨日就交代下的。”尚兴解释道。</p>
“好吧。”虽然不太明白殿下用意，但殿下的话他向来是听的。</p>
急切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张庭飞奔而至。</p>
谭元好奇地看张庭，“你怎么来了。”</p>
“我来复命。”张庭回道。</p>
谭元一脸莫名其妙，“复什么命？”</p>
尚兴和张庭相视一笑，随后开始给谭元解释。</p>
就在两人给谭元解释的时候，方景凌和岑嫣已进到房间，见到了莫塔里·哈克。</p>
此时的莫塔里·哈克穿着特马西公国的华贵服饰，一派异域打扮。</p>
见到方景凌和岑嫣，莫塔里·哈克脱下帽子扣于胸前，微微欠身。</p>
“二殿下，岑千户，我们又见面了。”</p>
岑嫣看莫塔里·哈克的眼神有些厌恶，她已从赵仕途等人的供述中，知道了莫塔里·哈克就是幕后黑手之一。</p>
方景凌没有回应莫塔里·哈克，而是看向岑嫣。</p>
岑嫣会意，从怀中掏出童道交给她的供状，重重拍在桌上，“看看吧，都是指控你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