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观察了一段时间，二十六个宫女逐渐好转直到痊愈，另外四个宫女没有挺过来。但这对康熙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成功了。之后康熙便命傅为格在皇子们中开始了种痘试验。从此，皇子种痘防天花也作为制度被正式确立下来。</p>
由于种痘，自康熙二十年以后出生的20位皇子中有17位健康长大，而此前的15位皇子中长大成年的仅有7位。</p>
随着种痘法在宫中的成功，康熙帝开始了大规模地推行天花预防工作，把它从宫中推广到八旗百姓，直至漠南、漠北、蒙古大草原等北方边境。</p>
此后的100多年，宫中很少再传出关于天花的消息。满族人四处避痘的仓惶日子暂告一段落。</p>
一定程度上“战痘”的成功，开创了清朝的鼎盛时代。从1661年到1697年短短30多年，心无旁骛的康熙相继平三藩、收台湾、抗沙俄、平定噶尔丹，稳定了清王朝在中国的统治。</p>
与清朝那种虚假的“战痘”成功不同。清后期，咸丰帝在两岁时，种痘都险些失败，虽经御医精心调理保全性命，可在脸上却留下了无法抹平的麻点，成了继康熙帝之后的第二位“麻子皇帝”。据说，咸丰皇帝这副尊容曾经把新婚之夜的慈禧吓得瑟瑟发抖。</p>
杨宪这一次带来的是彻底将天花病毒从大明这片国土上抹除。</p>
因为种痘这种事情，需要大量的人手，因此当杨宪看到吴四海那双无比渴望知识的小眼神后，没有丝毫保留，将种牛痘的方法和原理一五一十和吴四海讲了一遍。</p>
马皇后原本也想当场种牛痘，最后却是让上官玉儿给劝住了。</p>
上官玉儿是想要等到自己出结果，证明牛痘没事之后，再让马皇后接种。</p>
反正事情都已经出了，也就不急在这一时。</p>
从屋子里出来后，杨宪看着朱标，开口道：“殿下，我接下来准备让全京城的百姓都接种牛痘，因此单单靠这十几头牛是远远不够，必须让人找来更多的牛。”</p>
“这个没有问题。”朱标立马开口答应道，他十分清楚全城百姓全都种下牛痘的重要性，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p>
杨宪接着开口道：“然后就是召集御医，不，是全京城所有大夫，我要对他们进行统一培训，以确保接下来的种牛痘工作得以顺利开展。”</p>
因为等上官玉儿这边出结果，还需要时间。</p>
而这段时间，足够朱标去做这些前期筹备工作。</p>
为了时刻观察上官玉儿身体的变化，这几天时间，杨宪可以说吃住都是和她在一起。</p>
牛痘病毒对人的致病力很弱，一般仅能在接种部位繁殖，因此并不会出现接人痘而导致满脸麻子的情况。但由于它和天花病毒有很强的交叉免疫性，故在接种牛痘后人体内会出现对天花病毒的免疫力。</p>
在上官玉儿接种牛痘的第三天，玉儿身体出现原发反应，左手手臂局部出现了红丘疹。</p>
也在同一天，被医治好的朱雄英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p>
隔了这么多天，太子妃常霞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将朱雄英死死抱在了怀中，喜极而泣。</p>
同时，她也对杨宪行了一个大礼。</p>
一个逾越礼制的大礼，因为按理来说，身为太子妃的常霞，与杨宪分属君臣关系。</p>
同时表示，日后杨宪但凡有所要求，不仅是她常霞，整个常氏家族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p>
这句承诺，很有分量。</p>
要知道即便常遇春走了，可常氏一族在大明军中仍有举足轻重的地位。</p>
蓝玉能够有今天的地位，除了他本人那不俗的军事才能外，常氏一族对他的帮助同样不可忽略。</p>
等到第五日，玉儿手上的红丘疹形成疱疹，之后没过两天，便转化为脓疱。</p>
杨宪则是在这段时间，培训了一批又一批专业的接种牛痘工作者。</p>
第十日，玉儿手上脓疱形成棕色痂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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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各处，成立了专门的接种牛痘的接种站。</p>
又过了几天，痂盖终于脱落，在玉儿那白皙的手臂上，遗留下瘢痕，而这就是种痘成功的表现。</p>
一般来说，从古至今女性爱美是天性。</p>
尤其是像玉儿这样的美女。</p>
可玉儿对于手臂上留下的明显瘢痕却没有丝毫反应，反而是因为种痘结束而感到有些失落。</p>
因为这些天里，玉儿不仅每天都能够吃到来自明记的甜点，一日三餐很多还是她之前从未吃过的美食，杨宪单独自己开的小灶。</p>
这种从早吃到晚的日子，实在是太惬意了。</p>
玉儿不由想道。</p>
而在证明接种牛痘没有任何风险后，杨宪开始对皇宫里的人进行接种，其中包括朱标、马皇后，以及一众还未分封的皇子。</p>
宫里的所有内侍官以及宫女，则是由太医们进行接种。</p>
皇宫外头的接种站，同步开展对老百姓的牛痘接种工作。</p>
身为皇帝的朱元璋带着满朝文武百官，当着全城老百姓的面，同样选择在皇宫外的接种站进行牛痘接种工作。</p>
这就是洪武大帝的魄力。</p>
皇帝陛下亲自带头做表率，用实际行动告诉京城的百姓，接种牛痘可以防住天花。</p>
也让这项工作推进起来并不那么困难。</p>
事实上，如果不是玉儿站出来，身为太子的朱标将会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接种牛痘的人，马皇后当时也是让玉儿给劝回来的。</p>
皇帝、太子、皇后都种了。</p>
寻常老百姓还怕个什么？</p>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项工作，一项政策推出，你想要百姓们跟随相信，首先你上面的人自己就要先做到，必须充分发挥好表率作用，率先垂范、奋勇当先，只有这样才能让老百姓相信。</p>
这和战场杀敌情况其实类似，身先士卒的将军，能够更大程度地带动军队士兵的其实。</p>
躬身入局、担当作为，身先士卒，大明表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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