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整整十八年,韦映璇痛苦地熬了十八年,用十八年的时间亲眼见证着嫡姐和峰哥儿的步步荣光,直到死之前她才知道了真相的残酷。</p>
那是在侯府为韦映雪举办庆贺诰命夫人宴,她那时已经瘫痪十多年了,状态很差,平时重大的宴席从来没人理她,可那天下人却把她抬到宴席上,她看见峰哥儿众星捧月地坐在主位,接受着亲朋的道贺。</p>
远哥儿也在,同样作为嫡子,他却像个奴才似的被峰哥儿使唤来使唤去,她瞧见峰哥儿把一杯滚烫的茶水当众泼在远哥儿身上,远哥儿的手被烫红了一片,峰哥儿却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故意的,远哥儿落寞地走到一边,恰逢宋拓过来了,他看着他的父亲,伸出自己被烫红的手,鼓起勇气想表达什么,但他支支吾吾,词不达意,还没说两句就被宋拓嫌恶地训斥一顿,把他斥走。</p>
他失落地捂着胳膊退开,没有丫环过来递帕子,也没人带他去换衣裳,甚至没人过来问一句,他像个外人一样,游离在喜悦的人群之外,落寞地见证着别人的锦绣良辰。</p>
目睹这些,韦映璇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以为她瘫痪这些年他们至少会善待远哥儿,给他身为嫡子最基本的尊重,这些年远哥儿从未在她面前诉说半句苦,没想到远哥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了那么多委屈。</p>
铺天盖地的愤怒席卷而来,忽然她眼前一阵发黑,接着就昏迷了。</p>
后来的日子她时醒时昏,知道每天有人给他施针,有人给她喂药,知道远哥儿总是坐在床前沉默地陪她,他总会紧紧握着她的手,把指尖的融融暖意传递给她。</p>
直到那一日,她听见大夫说她药石无救了,远哥儿的哭声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她挣扎着想坐起身,想安慰她的远哥儿不要难过,可她身体沉的无法动弹,任她如何努力也张不开嘴,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被关上了,韦映雪和峰哥儿得意的声音在床边响了起来。</p>
那时她才终于知道,她多年来被韦映雪隐蔽地投了一种叫做“激素”的慢性毒物,这种毒物来自另一个世界,十分诡异,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满脸脓包,浑身密布丑陋的汗毛,不到三十岁就秃顶毁容了,她月事常年停滞,关节也几乎全毁。</p>
她可怜的远哥儿也是被韦映雪害的,她手握着一个邪门的秘术,只要远哥儿和峰哥儿在竞争中落败,峰哥儿就能得到才智方面的奖励,而远哥儿则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日久天长,远哥儿从聪慧变成半痴傻,峰哥儿却从资质平平走向人生巅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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