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唾沫，说：“车底下有东西。”</p>
众人也很快看到了那截灰白色的石头，其中一名镖师，举着哨棒，把那东西从车底下划拉出来。</p>
之后赫然看到，“石头”另一端，生着五根“枝杈”！</p>
“人手！”</p>
“啊！”</p>
镖师吓得一把丢掉断臂，众人也被恐惧驱使，四散退开数步。</p>
另一边，萧麦注意到队伍中不和谐的声音，便冲余秀说道：“先停一下，后面有情况。”</p>
余秀点头：“我守在这儿，你先过去看看。”</p>
萧麦拨马前往。</p>
此时，众镖师已从惊悚中回过神，又被好奇心驱使，围观地上那条断臂。</p>
断臂整体呈青灰色，是从腋部齐根砍下的，断口处的皮肉缩紧，露出骨头顶端。</p>
伤口平直，骨骼完整，砍断这条手臂的人，拥有庖丁解牛般的技艺。</p>
沿着骨骼间的软骨缝隙，一刀下去，就完成了断臂的操作。</p>
这时，萧麦恰好赶到，听镖师们汇报，在路上发现一条断臂，就让他们拿来给自己检验一下。</p>
这条断臂，已经被砍下来好些天，奇怪的是并没有腐败，臭味也很淡。</p>
断臂修长纤细，骨骼却比较重，可以判断属于男性；加之手部没有任何老茧，显然它的主人是个不做体力活的贵公子。</p>
断口处有明显的收缩现象，毫无疑问是生前砍断的。</p>
萧麦又让众镖师检查地面，是否存有血迹，回答是“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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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断臂是被人刻意丢在这儿的。</p>
“十有八九是桩命案，而且是分尸案。”</p>
萧麦陷入沉思。</p>
分尸的目的，往往是方便掩藏尸体，掩盖死者身份，凶手怎么堂而皇之地，就把尸块扔在地上？</p>
当然，对萧麦来说，查明真相并不难，切换官侠身份，用辟邪之眼看一下便知。</p>
待查出真相，不但能满足萧麦的好奇心，还能获得系统的丰厚奖励。</p>
问题是，此时正遭遇鬼打墙，前途未卜，萧麦亟需红鬃马的保护；使用辟邪之眼，就等于要将生死置之度外。</p>
思来想去，萧麦做出决定，先把断臂收起来，等到了京城安定下来，再施展辟邪之眼调查真相。</p>
“诸位兄弟，再发现其他尸块，请及时通知我。”</p>
“好嘞！”</p>
萧麦让人在发现断臂的地方，做了一个记号，然后找来破布把断臂包好，回到余秀身边。</p>
“余捕头，送你份功劳要不要？”</p>
“什么功劳？”</p>
“有镖师在路上捡到一条断臂，估计牵扯一桩命案。我觉得此案不难破，想立功的话，我可以给你当幕僚。”</p>
余秀颇为吃惊：“断臂？”</p>
萧麦就把包袱里的断臂，递给余秀查验。</p>
“呕——”</p>
余秀见到包袱里伸出来的断臂，腹内登时一阵反胃，险些把刚才吃的干粮都吐出来。</p>
“此物不祥，速速扔掉！”</p>
萧麦把断臂塞进包袱，不解地问道：“余兄好歹是锦衣捕快，还会怕尸块吗？”</p>
余秀则说道：“夜里黑，我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根本没看见路上有断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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