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憋闷得慌了,竟不知不觉间自己对着自己说起话来,此刻,他满心盼望着能快点被移送至看守所,想着即便身陷囹圄,至少周遭环境能有些许变化,也省得在这儿被这无聊劲儿一点点消磨殆尽意志。</p>
约莫十来天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毫无预兆地,门 “嘎吱” 一声被推开,那突兀的声响打破了长久的寂静。孙哲文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这动静惊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抬眸,满脸疑惑,嘴里嘟囔着:“还没到中午啊,又送饭来了?”</p>
待看清门外情形,他才发现此番阵仗远非送饭那么简单。只见打头走进来的是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神色冷峻,步履沉稳,而后面还跟着好几个身着警察服饰的身影,个个身姿挺拔、表情严肃,眼神里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孙哲文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要给自己 “搬家” 了,看来是要被正式移交,开启下一段未知且充满忐忑的司法流程了。</p>
几名警察迅速靠近,动作麻利且熟练地给他戴上了手铐,冰冷的金属触碰手腕,寒意瞬间传遍全身。其中一名警察蹲下身子,手里拿着脚镣,作势就要往他脚踝上套。孙哲文见状,瞪大了眼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不满叫嚷起来:“不至于吧,你们几个人还怕我跑了不成?我又没长翅膀,能飞哪儿去,何必如此大动干戈!”</p>
那警察仿若未闻他的抗议,手上动作未有丝毫停顿,神色依旧冰冷,语气机械而冷漠地回应道:“这是程序。还请你配合。” 言罢,“咔嚓” 一声,脚镣稳稳锁上,孙哲文只觉脚踝处一沉,一股沉重的束缚感袭来,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铁链的哗啦声响,在这寂静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p>
被带出房间后,他被押送上了警车,车内气氛凝重压抑,狭小的车厢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孙哲文坐在后排,身旁警员紧紧盯着他,时刻防范着任何异动。</p>
抵达看守所后,交接手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文件签署、身份核验、身体检查,一道道程序繁琐细致。孙哲文置身其中,像个任人摆弄的木偶,机械地配合着,眼神中透着迷茫与不安。看守所内高墙林立,一道道铁门在身后依次关闭,发出沉闷回响,那声音仿若命运之门缓缓合拢,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p>
他又被独立羁押在一间单独的牢房里,这让他实在是无语了,还想这里能有人说说话,可这样子也是享受了单间的待遇。</p>
侦查阶段漫长而艰辛,警方围绕受贿指控反复核实证据,一次次询问让他口干舌燥、心力交瘁。好在历经数天后,侦查终于结束,案件移送至检察院。审查起诉阶段,检察官又对他的案子重新审查,孙哲文内心忐忑,每次面对问询都字斟句酌,生怕说错半字。律师也是来向他询问,这让他每日是烦不胜烦,但又得配合着他们。</p>
终于,检察院决定提起公诉,法院受理了此案。开庭当日,孙哲文身着囚服,戴着手铐脚镣,被法警押进法庭。</p>
法庭内的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旁听席上众人交头接耳的细碎声,在法官威严的法槌敲响那一刻,瞬间被齐齐斩断,整个空间只剩下法槌落下的清脆回响,久久不散。孙哲文坐在被告席上,挺直了脊梁,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的人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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