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微笑着,没有回答。
黑猫勾着尾巴,再次蹭了蹭郑清的脚腕——它似乎很乐意看着郑清窘迫与惊慌的模样,揣着爪子,眯着眼,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就差在面前摆一盘炸鸡与牛奶了。
郑清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推衍着,最终不安的确认,蒋玉肯定知道点儿什么了——尤其刚刚苏大美女还说了那么一句话。
“你早就知道了?”
他一边给符枪里塞着符弹,一边偷觑着女巫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惊讶?”
“嗯,早就知道了。”蒋玉抱着那支伯莱塔双管,同样塞着符弹,同时心平气和的回答道:“刚开始是有一点点惊讶……毕竟差距那么大。”
她没有说现在的心情,也没有解释她是什么时候,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郑清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感觉像是一只猫偷吃了柜子里藏着的小鱼干,又像是身上厚厚的棉衣被扒掉后走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简直让人休克。
万幸,这里是战场。
“躲开!”
一声轻叱传来,随之巨大的青色狐尾仿佛拂尘般从远处席卷而来,将郑清、蒋玉、黑猫以及昏死的两位助教先生一齐卷起,拢在其中。
下一秒,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便在狐尾外响起。
毫无疑问,深津良子并不准备老老实实与苏施君交手,而是继续尝试挟持人质。
只不过被她们这么一打岔,郑清似乎就可以假装忘记与蒋玉之间那番稍显尴尬的对话了。年轻公费生今天不知,为巫师世界奉献自己全部的小巫师,最后被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世界抛弃后的绝望与疯狂。”
“就像希腊人说的那样,‘世上有诸多可怕的事物,但没有什么比得上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