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费生干笑两声。
“这也是一个笑话,对吗?”他想起这位审查员之前与胖巫师开玩笑时的模样。
“不,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评分。”
审查员抬起眼皮,深深的看了宥罪猎队的队长一眼,抓起桌上的黄铜印鉴,重重盖在郑清档桉袋的封口处。
印泥留下的鲜红痕迹仿佛皮肤上裂开的血口,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
……
当萧笑进行资格审查的时候,档桉管理办公室的那位瘦高巫师目不转睛的盯着郑清,手中捧着的茶杯许久都没碰一下嘴唇。
他的目光让年轻公费生感到有些不自在。
“有什么问题吗?”男生微微皱起眉。
“你就是郑清?”
刘易斯举了举手中的茶杯,仔细打量着郑清,眼神有些古怪,喃喃着:“我之前就一直觉得你的名字有些耳熟…刚刚才突然想起来…郑清,还是第一大学在读……《每日号角报》刚刚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又是一篇谣言…毕竟每年都有一些蠢货去中伤苏议员……但后来,连《贝塔镇邮报》都那么报道……你真的,真的跟苏议员?”
他干瘦的脸皱成一团,仿佛一根饱经风霜的老玉米,凌乱的头发就是玉米的穗须。
郑清身后传来辛胖子压抑而古怪的笑声,显然,他很乐意看到年轻公费生发生点什么。郑清警惕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手不动声色的按住腰上挂着的铜版书。
“子虚乌有,报纸上都是谣言!”他毫不脸红的撒着谎。
刘易斯注意到郑清手所在的位置,连忙同样向后退了一小步:“喔噢,喔噢,不要紧张,我只是有点好奇……我是三叉剑的正式职员,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相信我……我还给你送过礼物呢!”
或许他是想通过‘礼物’表达自己的善意。
单这句话反而让郑清更加警惕,他仍旧清楚的记得消息曝光后那些铺天盖地的‘礼物’,这一辈子也忘不掉枕头边那一排排掉了脑袋的噩梦娃娃。
“所以?”
“所以,我就是有点好奇。”刘易斯摸了摸下巴,干笑两声:“感觉你只能算得上‘白净’……最多到‘清秀’的地步……你们猎队那位剑客比你帅的多……很难理解苏议员为什么会选择你。”
“以她的美貌,恋人长什么模样有什么区别吗?”郑清想到了舞会上苏施君颇为自恋的那句话。
刘易斯微微颔首:“也就是说,你默认那篇报道的内容了?”
“蓝雀!蓝雀同学过来一下!该你了!”
审查员略显暴躁的声音打断瘦高男巫的话:“这里是猎队资格审查办公室,不要讨论无关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