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萍吃了个狗吃屎,周围的人哄堂大笑。沈云禾有些欢喜,今日终于让林翠萍被人嘲笑了,也让娘扬眉吐气一番。
林翠萍眼中喷火,她可不是知羞之人。多年来,凭着一张厚脸皮在鲮鱼村耀武扬威,从来没有人敢让她落脸。她沈云禾竟然敢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今日看谁敢护沈云禾?
“沈云禾”,林翠萍悠悠起身,鼻孔奔着气,像一头被惹怒的老牛,下一刻就要往人身上撞。
沈云禾冷下脸,硬着脖子道,“二婶,你的白布我们不稀罕”,惯会作妖作福的林翠萍,她今日收了白布,过后众人离去,林翠萍翻脸不认,让她赔钱。沈云玥就是因此被卖了。她沈云禾也不是傻呆瓜,任由林翠萍拿捏。今日一推,就是要告诉林翠萍,她不是软柿子。
“好好……”,林翠萍脸上露出咬牙切齿的狰狞神色,她将脏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尔后弯腰拾起地上的白布。不给沈云禾点教训,她以后上房掀瓦了。
沈云禾和陆淮相视一眼,心中忐忑不安。屈服认怂不是林翠萍的做派。就在众人以为林翠萍要走时,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兀自转身,抓着沈云禾的下巴,粗糙的厚巴掌狠狠甩了沈云禾一巴掌,云禾措不及防,腿脚慌乱,倒在了陆如的长明灯上。
众人错愕。陆淮握紧拳头上前理论,林翠萍狠狠地讽刺他。“陆淮,我们沈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你今日执意要管,可别怪我不客气,召集众人将你赶出去”
陆淮气得双眼猩红。他是外人,陆如是他阿爷的养女,嫁到了鲮鱼村。陆家原本过得不错,陆准是他的父亲,还是远近闻名的秀才,每天有两斤廪米,每个月还能再拿两百文钱。这一切全因一场大火,让他痛失父母。两年前,不得不来到鲮鱼村投奔沈家。
陆淮心中气不过,低声呕吼,“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林翠萍插着腰,眼刀子不时扫向众人,“沈家大房没有了长辈,我二房就是沈家长辈。晚辈对长辈无礼,我代大哥大嫂教训子女,义不容辞”
众人哗然。道理虽是这么说,可林翠萍担得是“长辈”二字?沈长秀两口子已经去了,沈家大房剩下这几个孩子,在林翠萍手底下讨日子,怕是不好过。众人又想到林翠萍的跋扈,没人敢声援。
陆淮绝望了。来帮忙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助沈家。他们作壁上观,就像观看一场好戏,置身之外。
最终,还是姜三婶忍不住出来指责,“林翠萍,你有没有良心?在死人面前闹事……你也不怕长秀两口上半夜找你”
“呸”,林翠萍看不起姜三婶。鲮鱼村至今无人能敌她。“今日我们沈家教训晚辈,哪个人七嘴八舌,今晚你们睡觉最好塞紧耳朵……”,骂上一个晚上是林翠萍的“拿手好戏”。
林翠萍如此威胁,众人便不再吭声。倒在地上的沈云禾许久才回过神。林翠萍欺她,恼她,不让娘安生,她也顾不得矜持,像初生的牛犊子一样,不怕死地冲过去,抱住林翠萍的腰,张口就咬,就像疯子一样,铆足了劲,欲要将林翠萍腰间的赘肉撕咬一片下来。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甚至有些人暗中为沈云禾呐喊助威。是该给林翠萍这个疯婆子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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