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沈叔公的态度忽晴忽阴。凌厉感和压迫感袭来,沈云禾自知自己是个嘴笨的,越是辩解,沈长青越是不饶人。
“云禾不知”,沈云禾的头快垂到地上了。没有父母,她就像一棵野草,谁都能在她的脊骨上踩上一脚。
“叔公,你看……”,沈长青达不到目的不罢休,一手指着沈云禾的鼻头大骂,一手揣起沈云禾的手臂,要将她扭送到县衙。沈云禾不过是个小女孩,挣扎得厉害,沈长秀抬起手,就要落下时。沈叔公重重往桌上一拍,茶杯里的水漏了出来。
沈长青不敢放肆了。
“既然云禾咬人在先,不敬长辈,那就赔点钱给你二叔家,此事就此作罢……”,沈叔公的太阳穴腾腾闹起。沈长秀和沈长秀那一回不是闹得沸沸扬扬,最后非得他出面才解决。
沈云禾听罢,睁大眼睛,硕大的泪珠从眼眶里落下。沈叔公让她赔钱是坐实了她不敬长辈,以后出去要被全村人的唾沫星子淹没。
“叔公”,沈云禾抽抽噎噎,讲不出一句完整话。沈叔公一瞪过来,沈云禾便把嘴唇咬破。她多想扑进父母怀中大哭一场……也不至于自己今日像被剥了皮的果子,让人戳着脑袋。
沈叔公心中懊恼,他已经多次暗示,这沈云禾愣是不开窍。若没有他在中间斡旋,林翠萍那个野婆子将来会放过沈家孤儿?
沈长青一听,摆手欢呼。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计沈家该赔多少钱。若是没有钱,沈云禾也十一岁了,长得水灵灵,像祁举人家红润饱满的桃子,能卖个好价钱。等把沈云禾卖了之后,再把陆淮赶出鲮鱼村。沈云殊估计也活不长了,等她咽了气,挖个坑埋了就是。云霁还小,阿萍想养的话也行,等云霁长大了,可劲使唤他,让云霁做牛做马服侍他们夫妻二人,不顺眼,不服从,几巴掌过去。再不济,寻个由头,也把云霁给卖了,两三岁的小孩可招人稀罕了。沈长青算得头昏眼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叽里咕噜响,盘算着自己办成事之后,能从林翠萍那得多少辛苦费。鲶鱼村头那位娇羞貌美的寡妇,他已经许久没去“探望”了,集市上香醇的红枣酒,他也许久未饮上一口了,既馋女人又馋酒。
“叔公,我这个二叔就不为难侄女了。就让云禾赔钱吧……”,想到即将有钱入袋,又想到寡妇红纱之下的娇嫩肌肤,沈长秀馋得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沈叔公对沈长秀的一举一动嗤之以鼻。他同意处理这事,全是鲶鱼村那几位太过于无理取闹。
沈云禾抬起,一把抹掉眼泪,斩钉截铁地道,“叔公,我没钱……”,沈家穷得响叮当,是众所周知。她连娘的棺材都买不起,还是借姜三婶。云禾暗自握紧拳头,叔公和二叔今日若一直相逼,她就从出去。跳进叔公家前的水塘。
沈长青早就料到沈云禾拿不出钱,正好正中他下怀。“叔公,既然云禾拿不出钱,那……”
“行了”,沈叔公发怒,堂内噤若寒蝉,“云禾去给你二婶磕三个头,这事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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