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馆出来,云殊上包子铺买了两个馒头,边啃边仔细琢磨。耿大和耿二为什么今天才说自己被吕馆长所欺?前面要强则强,要弱则弱。
云殊吃到半包,把啃了半边的包子扔了,往大腿上用力一拍,“娘的,被耍了”,明显是看她这人好欺负,所以……
“耿大和耿二,果然阴险……”
离开武馆之时,她特意找到了李大标。耿大没说假话,两人确实是吕馆长买来的陪练。因人上菜。一开始,两人性子桀骜不驯,受过吕馆长的毒打。后来两人被关到内院之后,李大标就不得而知了。
真真假假,云殊已经背负了一百两的巨额欠债了。因为要救这两人,至少一百两。两人是吕馆长的发财树,还不知道吕馆长愿不愿意放人?
云殊失魂落魄回到老地方休息,白面猴照样为她放哨。
四天花了二两银子,云殊着实心疼。捂着胸口,她打算回鲮鱼村了。云大师……没有货,怎么叫云大师?
云殊在城门口被人拦下。依旧是那头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云殊眉头紧蹙,这人阴魂不散了。
”叔,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你不要缠着我……”
对方不为所动。众目睽睽之下,云殊不敢动用武力。只得与他周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叔,我家一贫如洗……吃不饱,穿不暖。我被逼得受不了,才打算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她脸上是写了“金子”二字?她刚被人诓了,又来一个。云殊心中怨气直冒。
“叔……还是你觉得我好欺负。成我不注意,讲我拐卖?我告诉你……当初我已经被人带出城外了。后来……靠我的聪明才智,你猜那伙人怎么样?”,云殊横眉竖眼,夸大事实,想要吓退他,“他们的头死了。皮开肉绽,死不瞑目。其他拥趸,全都在大牢里蹲着……”,那一次机缘之下,她认识了蓟县新县令,高砚。是个温和的大哥哥,改日……她要上门“拜访”。
男人抖着双手,在衣兜里摸了摸。云殊以为他要动手,先发制人,抬腿把人踢飞。男人也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喉咙腥甜,嘴角淌血丝。
云殊一手握紧刀柄,另一手搭在握刀的手臂上,抬脚把男人撩过来。男人奄奄一息,把手中的纸张递过去。
云殊疑惑,还是接过来。看完之后,她有些震惊。躺在地下的男人名为唐行,京城人士,愿意卖身于她。云殊看完,嘴角不自觉抽动起来。她这是踩了狗屎运还是……
云殊蹲下来,盯着他那张惨白的脸,“你既然是京城人,为了来此?还要卖身于我一个穷酸人?”
“我在京城已经家破人亡,唯有一女寄于亲戚之家。这辈子,我不会再踏足京城一步”
云殊冷哼,视线再度回到纸张上,“对京城那么恨,是被人背叛了?”
男人低下头。不止背叛,还有欺辱,替罪羊……悲愤交叉,他忍不住红了眼睛。
云殊把纸张扔到他身上,“卖不了啊。谁知道你以后哪天,突然抽疯把卖身契撕了。那时候,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唐行把眼泪逼回去,拿起卖身契。对方既然这样说,心中已经有些松动,只是警惕性高?
“东家可愿意同唐某去官府备案”
云殊忍不住冷笑,“你是铁了心要卖身于我?不怕我把你送到乡下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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