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标想阻拦也来不及了。云殊急速助力,一跃而上擂台。没给耿大喘息,她冲了过去,腾空而起,双腿化作鞭子,一脚接一接。耿大双手合十,踉跄退后几步。喘息片刻,正好让云殊得逞,当膛给他重重一脚。
耿大的脸迅速发白,呼吸粗重,整个人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要晕过去。耿大虚弱的缓缓靠下,看向云殊的眼睛充满狠厉。
云殊睁大眼睛,蹲下查看,尔后突然惶恐起身,回到李大标身边,“我就一脚,他就不行了?”
李大标愁眉苦眼,催促云殊离开,“赶紧走”,推搡云殊离开,李大标转过身。狠狠剜了耿大和耿二一眼,无声道,“没用的东西”
耿大和耿二快废了。他们关在这里多年,成为陪练、毒打的对象。吃不饱,穿不暖,病无所医,住在潮湿,散发恶臭的阴暗之处。吕馆长不死心,已经外出寻大夫了。
耿大和耿二再次被送回只够两人活动的阴暗的小屋。耿大缩在墙角,额头冒出硕大的汗珠。他忍着疼痛。跌坐在墙角下,缓慢张开按压得发白的手指头。他大如蒲扇的手掌心是一瓶一个手指头大小的瓶子。
耿大轻轻摇了摇,打开瓶塞倒出来。几颗白色的小药丸。
“大哥,这是毒药?”
昏暗的小屋子内,看不清耿二的面庞,只听到铁链移动的声音。
“应该不是。他说会赎我们出去……”,那么应该是某种药,吃了会让旁人产生错觉。
“大哥,我们现在吃?”
昏暗中,耿大没有回答,把白色的小药丸放回瓶子中,“他今日刚来。我们若出事了,吕馆长会怀疑他。过几日吧……”
云殊离开武馆,心有不甘,她狠狠瞟了李大标一眼,“我的五百文还没用完……”
李大标苦口婆心的劝阻,“三哥,你再踢下去,可不就是五百文那么简单了”
云殊突然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李大标,把李大标看得发怵之后,她突然怎么也不说离开。李大标跟在她身后,忽然见她转身翻进赌坊。一脸狐疑及纳闷的他急忙紧随其后。
云殊挤进人群中,按照惯例,她先是观察,摸准赌坊防水的规律后,她开始掏出五百文押大了。李大标也不知为何,自己对沈三哥盲目自信,他掏出身上仅有的二百文,也押大了。开出来后,李大标那些赢来的二百文钱,喜滋滋的。他像一只舔狗一样,跟在云殊身后。
“三哥,下回押什么?”
“大”
李大标想了想,咬紧后牙,一股脑把四百文钱都投出去。
“哇……”
捧着热气腾腾的八百文钱,李大标头脑发昏,低头在散发一股铜臭味上重重留在一吻。
云殊露出嫌弃的表情。
“三哥,下一局押什么?”
云殊径直离开,没有继续赌。李大标失魂落魄,不过今晚他白白得了六百文……不,还有两百文的赏钱,李大标高兴得快飘起来了。
云殊没有离开赌坊,而是换地了。与庄家摇骰子,谁摇出的骰子数最小,谁赢。云殊老样子,押五百文。李大标没法再参加了。摇骰子比大小亲自本人来,而他技术一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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