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虎踩跟头了。腰配大刀的人远远比他的扈从多。芦村里里外外都被围起来,密不透风。屠虎无力招架,迅速被官差制服,带上枷锁。
屠虎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官差带回去了。芦村的百姓见县令大人来此,拖着自己的残肢断臂,哭诉着请求县令做主。
……
事情过去三天之后,芦村的事得到圆满解决。屠虎进大牢了,他的宅院被卖了,用于抵偿芦村的百姓。
没有屠虎的阻拦,云殊与芦村的人签下五年的珍珠契约。未来的五年,芦村生产的珍珠必须卖给云殊,一斤十两。珍珠另有他用,需得云殊同意。否则,官府上见。
芦村的人心甘情愿的签下契约。屠虎倒了,他们手上存的珍珠巴不得尽快脱手。何况,这是扳倒屠虎,云殊从中推泼助澜。芦村与屠虎两败俱伤,不过伤残的村民们得到了一次丰厚的补偿。
回去的路上,余晖已经散尽,夜幕即将到来。黄骠马悠闲行走在羊肠小道上,云殊三人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吹着初春的风,尽情仰头吐浊气。
出来也有一个月余,收货颇丰。
唐行始终不得其解,“东家是如何知道监察御史要来通县?”,这个理由,足够县令重视屠虎一事。
“按道理,五年一次考察,今年正好是第五年。而且过年之后,雍州派出的各路监察御史也差不多到了”,她经过探寻,通县的监察御史未到,那么按照流程,应该快来了。
在屠虎召集一帮扈从之后,她花了五两银子,请了三个最会演戏的人,半夜到衙门鸣鼓。第一个被赶了,第二个立刻跟上,雷鼓雷得整个县衙不得安宁。
县令无他法,只得让他们进了衙门。接着就是这三个人发挥演技的时候,他们声泪俱下,控诉屠虎如何害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最后提到屠虎即将到芦村抢劫珍珠,屠杀芦村人。
这个时候,县令还不在意,将监察御史搬出来。县令如若不答应去芦村瞧上一样,他们就到雍州,状告到北萧王府。三人潸然泪下,请求中带着胁迫。
新县令被缠得没有办法,答应第二日入芦村瞧上一瞧。新县令在主簿位置上徘徊多年,好不容易当了通县县令,自不可让几个小人迫害他仕途升迁。
等他不情不愿来到芦村的时候,正碰见一场“惊心动魄”的惨杀人。血汇聚成溪,被砍的人皮肉外翻,白骨清晰可见,鲜血溅射四周。这还得了?新县令被吓得半天呼吸不上来。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刑事案件了,而是有目的性的谋杀。
罪魁祸首是屠虎。屠虎的后台离开之后,官府与他狼狈为奸的人屈指可数。屠虎这才来了一个古玩店,暗中捞取油水。只要屠虎不敢恣意妄为,新县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芦村堪比战场,新县令不能做事不管。火速把屠虎缉拿,送进县衙牢狱。
至于芦村为什么会出现血流成溪,而是大家提前准备好了鸡血。等官府的人一口面,他们暗中戳破血袋,鸡血洒了一点。让县令误以为芦村的人死伤无数。
对于这位尤其看中仕途的新县令,屠虎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
“东家料事如神?”
云殊不好意思挠头。能扳倒屠虎,一来老天爷眷顾。她之前所受的苦在这一刻得到偿还。其次,芦村被屠虎欺压多年,隐忍许久。他们为了发泄这口气,非常团结,非常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