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好紫衣,身材婀娜,鹅蛋脸,小鼻头,饱含愠色的双眸黑如点漆,嘴唇宛若盛放的梅花,俏俏丽丽,甚至讨人欢喜。
紫苑接受对方毫不掩饰的打量,她大骂一声,“色狼”
“哈哈……小娘子,那你可得随你的东家,水涨船高,才能配得上我”,莫禹存了逗弄之心。
“呸,谁稀罕……”
两人过完嘴瘾,沈云殊和阿貘从亭子里出来。
“莫兄。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我为你准备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你务必要收下……”
阿貘嘴角抽搐。想到了一盒子的鹿鞭鹿茸,还有那一句刺心的浑号,“一郎”。当他看到运载满满的十辆马车,面无波澜的他,瞳孔微微震惊。
“莫兄,都是一些方便携带的吃食。只要存于阴凉之处,可以放置三四个月而不腐”
莫禹震惊之余,望向云殊。沈东家挺大方了。十辆满满的粮食车够吃一个月了。他对沈云殊的恶意又降了几分。
“我还以为你又送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阿貘打趣。送别的,他兴许不屑。但是送粮食……他要。
“哪能?只怕我送其他东西。您指不定当着在场的人往我嘴里塞~”,姓莫的,肯定做得出来。云殊吐了吐舌头,俏皮地揭过去。
天色大亮。荒芜的野草高低起伏,如同海中的浪花。
“沈云殊,就此别过……”,阿貘拱手上马,气度斐然,不拖泥带水。
“莫兄,一路顺风”
云殊没有追出去,而是默默走进凉亭中,拿出挂在腰间的笛子。
疾驰的马匹忽然停下来,荡起的粉尘缓缓坠落。马背上的人回头,远眺孤亭下的,渺小如点的身影。悠扬柔转,悦耳动听,夹杂着一丝伤感的笛声回荡天际。笛声萦绕无限的遐思和牵念,令人生出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感。
“公子,沈东家似乎很舍不得”,莫禹自诩糙汉,也听出了笛声中的异样。
阿貘静静听着笛声,思绪忽然乱成一团麻线。笛声一停,他立刻鞭打马匹。胯下的良驹如流星疾驰出去。
马蹄扬起一片粉尘,弥漫整个树干光秃的树林。
“煽情?”,云殊瞥了一眼沉浸在笛声中的紫苑。紫苑猛然点头,“够煽情。若东家以女儿身示人,莫千户估计调转马头了”
云殊哼哼笑了。“那就回去……”,目的已经达到了。
紫苑跟在她身后,满脸疑惑,“东家,为何要送那么吃食?”
“投资……”,成不成。就看莫兄了。十辆车的吃食相比于将来巨大的收获,微不足道。
云殊去运河监工到天黑,对众人一顿耳提面命后,翌日,她骑马离开了蓟县。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鲮鱼村了。云殊应该有五岁了。小家伙也不知道想不想她?小表哥和二姐也不知道如何?
云殊思家亲切,一路急奔。鲮鱼村还是老样子,铺满落叶的小径,在田间忙碌的身影,影影约约传来的吵骂声。
云霁跟云禾和陆淮正在田里收萝卜。小家伙拔了几个萝卜后,挑了一根小木棍去拨弄田埂上的蚂蚁窝。
“云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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