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殊,你当真不愿意打借条?”,司空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云殊腹诽。她猜得果然没错。司空夜想空手套白狼。她一路滚打,混到如今的地位。她不傻,给出去的粮食,将来还能收回成本。她要趁司空业想对她下手时,转移财产。让他气死在战场上。他喜欢拿权压人,她自有办法应对。
云殊一脸为难,“世子,实在没有办……”
云殊后颈传来一阵刺痛。她眼前一黑,倒在司空业怀中。司空业像扛麻袋一样,把她扛在肩头,翻墙离去。
暗处的沈小北急得跺脚,“师父,东家被世子打晕带走了”,世子若像上次一样,对东家严刑拷打,东家单薄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东家留后手了”
世子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他绝不会动东家。世子这一去,应该是边疆。
车辚辚,风萧萧。马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马路上,颠簸不断。震着云殊脑袋发疼。
“这是哪?”,云殊摸着发疼的后颈,打量着自己身在何处。
漆黑的马车内,摆设非常萧条。她的对面坐着一身黑衣的司空业。司空业的乌发束在玉冠,剑眉星目,皎皎白月。醉玉颓山的容貌染上嗜血的戾色,阴森可怖。
云殊咽了一口唾沫,掀起帘子往外看。外面茫茫黄沙,萧索中带着悲凉凄惨的感觉。
“这是哪?我晕了多久?”
“你已经晕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正前往边疆的路上……”,司空业死死地盯着云殊。如同鹰隼盯着猎物。
“你……司空业,你什么意思?”
司空业冷冷的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沈东家亲自到边疆去看看……”
“我不想看,我要回去……”
“司空业,我要回去……”
云殊嚎了半天,司空业没有搭理她。反而瞌上眼皮休息。
吼了半天,云殊又累又饿。瞧见马车的小案几上有糕点和水。她也顾不上闹脾气,狼吞虎咽祭祀五脏六腑。
吃饱喝足之后,夜色笼罩下来。
马车在荒漠上行驶,前头领队打着火把,寒风呼啸而过。远处绿油油的灯光一路跟随,发出渗人的野兽嚎叫声。
云殊坐到司空业身边,水漉漉的小兽眼睛祈求司空业,“司空业,我好冷,快冷死了。你抱抱我……”,荒漠上的风如刀子一样,彻骨寒心。云殊冻得嘴皮子发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叠加。她快冷死在这里了。
“你抱抱我,我冷……”,她不介意司空业是个男人。她就想暖和身体。
“司空业,我快冷死了。我还没睡过男人,我不甘心冷死……”
司空业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抽搐了。他没听错,没有产生幻觉?沈云殊说他还没睡过男人。
“司空业……”
柔柔腻腻的声音再度传来。司空业受不了肉麻恶心的声音。把披风解下来,扔给沈云殊。
“谢谢世子”
云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身体暖和了之后,困意来袭。车轮碾过石头块,马车一阵颠簸抖动,云殊顺势倒在司空业恶怀中。
“沈云殊”
一股沁香的味道传进司空业的鼻腔,他的鼻头痒痒的。他顺势把沈云殊推开,没多久,云殊又倒在他的大腿上。如此反复,司空业作罢。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一直萦绕他全身,让他有些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