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你执意如此?”
司空业捏着荷包,额头青筋暴起。
云殊也猛然起身,拍桌子,面色阴暗,“是,我沈云殊就是这样的人。我已经给你补偿了。你我不再相欠,请你离开”
这回轮到司空业拍桌而起,厉色弥漫四周。云殊突然惶恐了。
“王爷,夜已深。孤男寡女,难免会让别人起误会的”,云殊铁了心把司空业往外请。
司空业咬牙,脸色铁青,“你是怕祁澜之误会?”
云殊点头,“王爷,我与阿貘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今我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年龄,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司空业气得胸口发疼。他时常半夜醒过来,枕边空荡,凄冷孤寂时,他时常想起阿水。阿水如果跟他好好解释,他愿意同阿水重新在一起,并且求得陛下和父亲同意,与阿水共结连理。可是他因为一个蹩脚的理由,被她抛弃了。等他再寻到她时,她已经喜欢上别的男人,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王爷,您请……”
云殊恭恭敬敬。司空业头疼欲裂,心如刀绞。他是阿貘时,她张牙舞爪。他是司空业时,她战战兢兢。不管他是何身份,她眼底对他充满了警惕,语调充满疏离感。
司空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甩袖离去。
“终于走了……该死的司空业,竟然是阿貘”
……
司空业回到北萧王府时,蝉鸣已歇。书房的灯明灭不定。司空业下意识想转身回正房,已经晚了。张松年已经在跟前。
“王爷,您的眼睛……”
眼眶青紫黑淤,狼狈极了。司空业沉闷地进入书房。将沈云殊给他的那袋精神损失费扔到桌上。顿时怒火中烧。他又一次被人抛弃了。
“王爷,能对你动手的人,想必是沈东家?”
张松年哭笑不得,兜兜转转,王爷和沈东家的缘分深如沟壑。
“她……这是她打发本王的银两”,对他下毒,殴打他,嫌弃他,抛弃他。
“王爷没能说服沈东家?”
“说服?她已经要跟祁澜之谈婚论嫁了。她和祁澜之就像两只蚂蚱绑在一根绳子,天天形影不离”,完全忘了曾经对她一心一意的阿貘。
张松年笑了笑,胸有成竹的建议,“王爷不必担心。只要他们还没定亲,一切皆有可能。林尽染不是轻而易举除去,那么祁澜之又何足为惧?”
司空业眼底的怒色渐渐散去,眼神灼灼看向张松年,“先生有何高见?”
“王爷,祁澜之父母还在。他想成亲,需得父母同意。假如他父母以死相逼,他再强硬,也娶不了沈东家。属下实在不忍心王爷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与他人,这个恶人,属下来做……”
司空业深邃的眼眸中顿时散发出璀璨清河般的光芒。
“先生,那就交于你了”
沈云殊,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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