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让谁跪下？”
程心妍本来就心情不好，唐婳还说这种话，她气得想发飙。
唐婳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倨傲又冷漠地对着程念生和朱筱菁命令，“我说，让你们跪下！面朝东南方，跪下！”
“逆女！”
程念生勃然大怒，他抬起手恶狠狠地指着唐婳，“哪有女儿敢这么对父亲说话！”
“嗯，我也没见过有父亲，把女儿当成货物，卖掉！”
唐婳毫不退让，字字诛心，“程念生，我奉劝你一句，别惹我生气！”
“你最好面子，惹恼了我，我不介意把你老婆的视频发到网上，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让你……颜面尽失！”
“你……你竟然拍了视频？”
朱筱菁也反应了过来，狰狞着一张脸对着唐婳破口大骂，“贱人，你怎么敢这么害我！贱人不得好死！”
“我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你们再不下跪，你们程家就出名了！”
程一康在路上说过，二十三年前，程念生、朱筱菁逼着唐言溪跪了一个小时。
那一个小时，妈妈被逼着不停地磕头，磕得额上一片血色。
妈妈受过的罪，那是为她受的罪，她怎么能不加倍讨回来！
唐婳拍下了朱筱菁的视频，程心妍也急了。
她忙不迭抓住薄慕洲的袖口撒娇，“姐夫，你不能让贱人毁了我妈！”
“脏！”
薄慕洲厌恶地甩开程心妍的手。
他接过孟川递过来的消毒湿巾，一遍遍擦拭自己的袖口，仿佛，刚才扑到他胳膊上的，是一坨屎。
想到程心妍一口一句贱人，薄慕洲面色越发冷沉。
他淡淡扫了程心妍一眼，随即凉声对孟川命令，“她嘴臭，帮她洗洗嘴！”
孟川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老大的意图。
他连忙派了三位保镖上前，两人按住程心妍，一人狠狠地甩她耳光！
“你们做什么！啊，好疼！姐夫，你快让他们放开我！姐……”
越来越密集的耳光，疼得程心妍直接无法发出声音。
朱筱菁和程念生面如菜色，他们怎么都不敢想，湘湘是薄慕洲的救命恩人，他却半点儿情面都不给他们留。
若薄慕洲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还没那么怕唐婳的威胁。
可今晚，薄慕洲显然是站在唐婳那一边，他们怕死了唐婳真把视频发到了网上。
“行，我数三声，你们要是还不跪下磕头，我就把视频发给媒体！”
“我……我跪！”
朱筱菁在心中恨恨地大骂贱人。
她不甘心得要命。
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只能暂时低头。
朱筱菁双腿一曲，就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程念生也不想跪。
可他跟朱筱菁是有感情的，他们有三个孩子，他也不想他孩子的母亲，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程念生屈辱地闭上眼睛，还是不情不愿地跪地，磕头。
“不够用力，我听不到声音！”
唐婳优哉游哉地拿着手机，“你们磕头的力道不够，我依旧会把视频传到网上！”
房间很静，唐婳能清晰地听到程家夫妻的磨牙声。
但终究，他们还是加大了力气，磕头。
听着重重的磕头声，唐婳面朝东南方，眼眶止不住一点点泛红。
帝都的海，在东南边。
她的妈妈坠入深海，死不见尸。
她的眸光渐渐飘远，她仿佛看到了二十三年前，海边那场极尽屈辱、极尽疼痛的折磨。
她无声在心中说道，“妈妈，你看到没？恶人是会有报应的！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二十三年前，唐言溪被逼磕了一个小时的头，头破血流。
今晚，唐婳要程念生夫妇磕十个小时的头，十倍奉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