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阳毫不担心,村子各个工厂里隐藏着大量家族精心培养的打手,还有随时可以全副武装的枪、支、弹、药,各个山头高地安置得有岗哨,任何人进村都是自寻死路。 “能出什么事,别瞎想”。 张忠辉担忧地说道:“最近村子里巡查变严了,我看有些工友的神色也很严肃紧张,大少爷,我们柳家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柳泽阳颇为欣赏地看着张忠辉,“你小子脑袋挺灵光的嘛”。 “啊,真出事了”!张忠辉惊恐地看着柳泽阳,“大少爷,我不会死吧”。 柳泽阳看见张忠辉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笑。先不说外面的村子无人能突破,即便是万一中的万一外边破防了,绿柳山庄也绝不可能攻得进来。 “别瞎琢磨,回去睡觉吧”。 张忠辉满脸的担忧,“大少爷,外面枪声这么密集,我哪里睡得着,要不我给烤烧烤当夜宵”。 柳泽阳眉头一抬,下意识抿了抿嘴,“还别说,两天没吃你烤的烧烤了,赶紧去搬工具过来”。 、、、、、、、、、、 、、、、、、、、、、 月黑风高,一群人站在小山坡上,遥望着整个柳家村。为首一人长发飘飘,风衣飞舞。 身后几步,是神色凝重的章成和李云,为了找到一条活路,两人最终还是选择投降了海东青。 当然,投降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的人得率先对柳家村发起攻击。 柳家村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子,地理地势都经过改造,已经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塞,工厂与工厂之间、高地与高地之间视野交叉覆盖,哪怕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但在探照灯下也难以遁形。 成欲反驳,一旁的李云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发奎,带三十个人上”。 周同收起地图,望向后方,“沿着火力点交叉的薄弱处前进,如果速度够快,进入到绿柳河中段的坟地,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 、、、、、、、、、、 枪声停止没多久再次响起。 张忠辉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遥望远处,视线被高高的围墙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柳泽阳啃着鸡爪说道:“别分心,你不是说烧烤也是一种道吗,一分心就没有道韵了”。 张忠辉回过头,一股刺鼻的焦味,赶紧翻转手里的烤串。 “哎呀,这两串牛肉烤过头了”。 柳泽阳淡淡道,“我就说嘛,做事要专心”。 张忠辉叹了口气,“大少爷,我怎么能跟您比啊,您是见过大场面的,当然什么都不怕,我哪里听过枪声啊,还是这么密集的枪声”。 柳泽阳随手甩掉手里的竹签子,拿起一串烤焦的牛肉细嚼慢咽起来。 “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有什么好怕的”。 张忠辉说道:“大少爷,您就是高个呀”。 柳泽阳呵呵一笑,指着远处灯火通明处说道:“高个地在那边”。 张忠辉压低声音说道:“大少爷,要我说,牝鸡司晨必有灾祸,今晚这枪声,多半就是她引起的”。 柳泽阳眯着眼,似笑非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谁派来的人”? 、、、、、、、、、、 、、、、、、、、、、 成和李云都红了眼,六十多个兄弟,不到半个小时,全都没了。 章成再也忍不住了,“海小姐,柳家村不是普通村庄,而是一处军事要塞”。 海东青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冷漠道:“心疼了”? 李云说道:“海小姐,我们是来求活路的,不是来求死的”。 海东青冷冷道:“活着,从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对于你们这种人,你们想活,就得用死亡和鲜血来换”。 “我们还有选择”。李云咬着牙,“大不了我们离开”。 海东青冷笑一声,“还不明白,你们背后的人为了清除污点,就是想让你们死,跑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杀了你们。只有我,才能给你们一条活路”! 章成满头大汗,双手握拳,“我不信,卫哥不是这种人”。 海东青接过周同手里的手绘地图,上面又标出了几个火力点。“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卫哥是谁,不管是谁,都只不过是他的一条狗,而你们,连狗都算不上”。 章成还想说话,夏知秋打断道:“两位可以不相信她,但总该相信我吧”。 李云问道:“你到底是谁”? 夏知秋淡淡道:“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隐瞒。右卫在东北,就相当于我在江州,唯一不同的是,我很早开始就逐步洗白”。 两人并没有太过意外,“但是”。 夏知秋淡淡道:“他没有死”。 李云和章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脑袋嗡嗡作响,他们虽然没直接见过纳兰子建,但是右卫是纳兰家的人这一点是知道的。 夏知秋接着说道:“至于我为什么背叛,又为什么要帮你们,就不必多问了。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你们已经被抛弃了,作为丧家之犬,就要有纳投名状的觉悟”。 说完,夏知秋没有再理会他们,悠悠地走到海东青身前,“青姐,还需要继续吗”? 海东青将地图还给周同,望着远处,那里是绿柳山庄所在的地方。 李云心若死灰,说道:“海小姐,我进入过绿柳山庄,据我了解,山庄外面的围墙堪比城堡,四面八方都暗藏着狙击手和众多武装人员,内部的地形更是百转千回,里面地形复杂宛若迷宫、步步暗藏杀机,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进去连路都找不到。那些假山树木都是藏兵地,狙击手、死士,可能藏在任何一个地方。此时此刻,想必已经全部到位。哪怕是一支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进来打巷战,也会死伤惨重”。 章成生怕海东青再次下令,也说道:“海小姐,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拿下村子,即便拿下了也无济于事,绿柳山庄才是真正最坚固的堡垒,我们死可以,但不能死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