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有点痒
沈家康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打江山守江山,对方打下沈阳之后自然是需要人守,而自己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有什么好笑的。
陈然微微的摇了摇头,“你错了,我们不是来抢钱抢人抢地盘,更不是来收编你们”。
李国章摇着手里的红酒杯,“我们是代表正义来消灭你们”。
沈家康惊愕得张大嘴巴,游古也是脑袋嗡嗡作响。“为什么,您知道整个沈阳的娱乐城、地下赌场、、、、能给您带来多大的年收入吗”?陈然懒得再解释,“在做资产登记的时候,把明面上的正规资产和地下见不得光的资产分类统计盘点,我们会派人来接收,其中,地下资产全部登记造册打包移交”
。
沈家康心里在滴血,他在沈阳的打拼几十年,是彻底完蛋了。
看见沈家康像是死了全家一样的表情,陈然问道:“你小儿子参与到你的事情里没有”。
沈家康摇头道:“我小儿子才八岁”。
陈然点了点头,“那就好,那我可以保证,你明面上真正干干净净的资产他还可以继承”。
沈家康抬头看着陈然,竟然莫名的有些感激。李国章淡淡道:“也不用太感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些明面上的公司、资产大多都是用来利益输送的幌子,真正挣钱的还是那些不干净的产业,想彻底拆分
开不太容易,我估计真正干净的也剩不下多少”。
沈家康自己当然清楚,但能留下点给家人总比什么都不留下好。
陈然淡淡道:“走吧,去接你的家人”。
沈家康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凌晨零点,“现在孩子已经睡下了,能不能明早”。、
“不行”。陈然冷冷道:“我这个人做事不喜欢隔夜,要不我晚上睡不着”。
说完,陈然又看向游古,“兄弟,来,给我一枪”。
“啊”?
陈然朝自己的手臂指了指,“朝这个位置开一枪”。
游古看向沈家康,后者也是一脸的不解,不但他们两个,李国章也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陈然。
“你在搞什么飞机”?
陈然没理会三人,直接从游古手里拿过枪,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是砰的一枪。
“嘶”!陈然倒吸一口凉气,“真他娘的疼啊”。
沈家康微跳,心想,这都是什么人啊,真他娘的狠啊!
李国章怒吼道:“陈然,你真他娘的有病啊”!
陈然没有理会留着血的手臂,问李国章道:“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够不够惨”。
“你有病吧”!
陈然看了眼左手臂上枪伤,不太满意,犹豫着要不要再来一枪。
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放下枪,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啪的一声就砸碎在自己头上,红酒的红和鲜血的红夹杂在一起,看上去满头鲜血。
“嘿嘿,这样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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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租下了整个物流园区,包括办公楼和宿舍楼。
昨晚回来就凌晨三四点了,感觉才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红着眼睛打开门,看见一个女人正冷冰冰地看着他,昏沉沉的脑袋立刻清醒过来。
他这辈子最怕两个女人,一个是海东青,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财神爷,曾经晨龙集团的财务总监,之前晨龙集团没失控前,所有的经费都是她拨的。
“陆总,您怎么来了”。
陆霜直接走进房间,周同赶紧跟在身后,慌慌张张收拾着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衣物。
“不好意思,房间有点乱”。
陆霜眉头微皱,确实够乱的,因为她发现竟然找不到一处坐的地方。
周同赶紧将沙发上的衣物抱起来放在地上,尴尬地说道:“陆总,您请坐”。
陆霜没有坐下,淡淡道:“我昨晚查了你们到东北以来的账,一塌糊涂”。
周同脸颊微红,这个见惯了腥风雨血的男人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紧握放在腹部,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忐忑不安地接受老师的批评教育。
其实他是可以解释的,他手下没有专业的财务人员,这段时间他又太忙了,忙得压根儿就没有时间去理会账目。
陆霜冷冷道:“不要怪我一来就不讲情面对你发火,是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是,陆总说的是”。陆霜说道:“山民哥在东北做的这件事很危险,我所说的危险不是指柳家所带来的危险,而是来自更高层面的危险,随着事态的扩展,会牵扯到黑白两道很多人的
利益。即便有一张护身符在身,但我们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如果让一些有心人抓到辫子,我们是有嘴也说不清”。
周同把头低得更低,“是,是,陆总说的是”。陆霜接着说道:“护身符是把双刃剑,好处是能在关键时刻有官方凭证护身,坏处是得交保护费。这笔保护费是整个东北的地下资产,数目巨大,到时候上交的时
候必然会面对官方的查账,我们必须得经得起查,否则,那张护身符就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会给山民哥造成巨大的麻烦”。
周同脸色绯红,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对付严昌平和沈家康,确实在战略层面想得少了些。陆霜继续说道:“就拿仓库里那些人的生活费住宿费来说,账目太过笼统,没有收支明细,也没有发票。单凭这一点,别人就可以告我们绑架勒索,说我们是黑吃
黑”。
周同连连点头,“陆总放心,我以后会小心”。
陆霜摆了摆手,“挑几个上过大学的人给我,资金、账目以后我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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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民这次昏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之后,看见海东青正红着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