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又度过了一个漫漫长夜。 第二天一早,火气有点大,实在憋不住了,于是吃完饭,就开着车子准备去找高捷。 所有的女人都不在,他也只能去找高捷了。 高捷是个离了婚的女人,杨军不能把她带回家,只能在外面养着,所以,他每次都要亲自过去。 车子刚开出大门,就看到门口早有人堵着他的门了。 “一大爷,贾大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大爷易中海和贾张氏。 此刻,易中海推着贾张氏正堵在门口,正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还别说,他们两个挺般配的,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在后面推着,那模样,就像恩爱多年的夫妻,看上去一点都不违和。 “姓杨的,我们又来给你添堵了。” 任何时候,贾张氏都不给杨军好脸色。 杨军闻言,扶额无语。 那天他就是随口说说,随时欢迎他们来给自己添堵,这怎么还较真了? 一大爷易中海见状,连忙解释道:“小杨,别听你贾大妈胡说,我们来是专程谢谢你的。” “谢谢我?谢我什么?”杨军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 “谢谢你把房子借给我们住。” 一大爷说完,脸色微微红了一下,然后扭捏道:“另外……谢谢你撮合我们,昨天我和你贾大妈把证扯了。” 说完,老脸红的像猴屁股。 就连脸皮厚的贾张氏肥嘟嘟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红晕。 “你们……扯证了?” 杨军怔松一下,然后堆着笑脸道:“恭喜一大爷和贾大妈,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额,这个有点难度。” “总之,恭喜你们。” 易中海闻言,老脸羞得通红,但是对于杨军,他还真不能说什么,只能唾面自干。 也不能怪人家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看他们,毕竟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还搞黄昏恋,搁谁都免不了几句闲话。 “小杨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开玩笑,我这么大岁数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易中海。 “好好好,一大爷,我不说了成吧?” 杨军说完,转而就笑嘻嘻的对贾张氏道:“额……以后我是叫您贾大妈呢还是易大妈” 杨军不介意开贾张氏的玩笑,这老妖婆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哪怕用刀子捅都不一定能捅的破,开几句玩笑无伤大雅。 “哼,姓杨的,少贫嘴。” 贾张氏果然嘴软了许多,要是搁以前,肯定骂杨绝户了。 杨军猜测,她之所以变得这么温柔了,恐怕是一大爷没少滋润她。 “哈哈,古人讲究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我以后就改口叫你一大妈了。” 杨军不在意恶心她,只要有机会,他就会一直的怼。 “哼!” 贾张氏果然被一大爷驯服了,要不然,以她的个性,嘴上肯定不能吃亏了。 “那什么……既然来了,进家坐吧。” 杨军让门卫把车子开回去,他直接带着易中海和贾张氏去了院子。 来到客厅,下人们上了一壶新茶就下去了。 “军子啊,这是喜糖……” 易中海从贾张氏轮椅背后的布袋子里掏出一袋子喜糖,红着脸递了过来。 杨军见状,搓搓手笑道:“谢谢一大爷,谢谢一大妈。” “这是喜糖啊,我必须尝尝。” 说完,直接拧开一块糖纸,塞进嘴里。 “额……甜。” 易中海闻言,老脸羞得通红,反观贾张氏,一脸的得意洋洋。 恐怕老妖婆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这一天一等就是几十年,今天终于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老易,给我拿一块尝尝。” 看着杨军吃的这么甜,贾张氏忍不住道。 易中海闻言,老脸通红,暗暗的瞪了她一眼,不过,最后,还是亲手剥了一块糖塞进她嘴里。 这一幕被杨军瞧在眼里,他差点想吐。 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当众撒狗粮,杨军顿时觉得,嘴里的糖不甜了。 “老易,真的很甜,你也吃一块。” 杨军想吐的一幕被贾张氏瞧在眼里,也不知道这老妖婆是咋想的,故意恶心杨军,当着他的面继续撒狗粮。 “我不吃。” 易中海自然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想恶心一下杨军吗。 贾张氏可以这么做,但是他不行啊,毕竟他可是道德天尊,几十年立的人设不能不要。 为了离贾张氏远一点,他故意坐到杨军身边。 “军子,真是谢谢你啊,谢谢你把房子借给我们住。” 杨军摆摆手道:“一大爷,说这些就见外了,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这点忙还是可以帮的。” “再说了,您住在那边相当于替我看房子了,我求之不得呢。” 易中海:“话是那么说,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不管是房子的事,还是我和你一大妈的事,我都是要谢谢你的。” “一大爷,别客气,应该的。” 随后,杨军叫来保姆,让厨房做饭,他准备要留易中海和贾张氏吃饭。 不一会儿,保姆来报,说是饭菜准备好了,让他们入座。 “一大爷,咱们边吃边聊。” 杨军单手一引,带着他们去了餐厅。 这么多年过去了,贾张氏身上的狐臭还在,而且味道越来越浓了,先是身上还带着老人味。 杨军真的不知道易中海是怎么下得去手的,也不嫌熏着。 他特意离贾张氏远一点的地方坐下,就是不想闻她身上的味道。 “一大爷,干了?” 杨军蹲着杯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易中海闻言,眉头皱了一下。 “我就这一杯的量,你随意。” 杨军:“咋了,刚结婚,一大妈就管上你了?” “不关她的事。” 易中海摆摆手道:“我得了糖尿病,不能吃甜的,也不能喝酒。” “哟,您怎么得这个病呢?” 杨军叹息道:“这个病可有的煎熬了,一辈子都需要忌口。” “谁说不是呢,活着也是受罪。” 杨军闻言,接过他的杯子道:“要是这样的话,这个酒您还是别喝了,要是血糖高了,您这身体受不了。” 易中海现在也马上快八十了,身体各方面的肌能严重退化,得这个病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宣布死亡,以后且有的罪受。 “一大妈,以后您可一定照顾着点一大爷,您老两口子也不容易,以后相互照顾着点。”杨军道。 “哼,用得着你操心?” 贾张氏就是属狗的,哪怕你请她吃饭,她也不会给你有好脸子。 杨军闻言,就当好心喂狗了,也没和她计较,只是笑笑。 随后,三人边吃边聊。 这个时候,保姆来报,说是秦淮茹来了。 杨军闻言,抬头看了老两口子一眼。 “一大爷,如果没猜错的话,您儿媳妇来一定是为您老两口子的事吧?” 易中海闻言,老脸一红。 秦淮茹本来就是他的儿媳妇,只是这个关系没公开罢了,现在两人又领了结婚证,再也不能否认了。 “是啊,我和你一大妈扯证的事她还不知道呢?”易中海叹息道。 “合着你俩是偷偷结婚的?”杨军惊讶的看着他。 贾张氏:“瞒着她又怎么了?难不成她一个晚辈的也想管长辈的事?” “这么多年没敲打她,我看她又开始不老实了。” 一提起秦淮茹这个儿媳妇,贾张氏那是一点都不怵,可以说拿捏的死死的。 “那……我让她进来?”杨军试探着问道。 “让她进来吧。” 易中海叹气道:“该知道的早晚得知道,瞒着是瞒不了的。” “行。” 杨军挥了挥手,回头对保姆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秦淮茹扭着水蛇腰来了。 秦淮茹比杨军大个四十岁,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可是她看上去一点不显老,跟三十多岁的人一样,保养的非常好,而且穿着也很时髦,烫着一头的卷发,下身穿着膝盖以上的三分短裤,那雪白的大腿晃得人眼睛发晕。 “哟,嫂子,坐。” 杨军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上一副碗筷。 秦淮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杨军边上。 先是打量杨军的家一眼,然后笑道:“军子,你这还是第一次让嫂子进你家门,不容易啊。” “嫂子,瞧您说的,您能来我家,我倍感荣幸啊。” “你少来,我以前不是没来过,你哪一次让我进来了?”秦淮茹翻了翻白眼。 “是吗?” 杨军挠挠头道:“可能下面的人不懂事,没跟我通报吧,但凡你通报了,我不可能不让你进来。” “你得嘞吧你。” 秦淮茹翻了翻白眼,一副不屑与他辩解的样子。 她没有继续和杨军说话,而是瞟了一眼易中海。 “哟,这不是一大爷吗,您老怎么想起来来军子家做客了?” 秦淮茹这几年嘴皮子的功夫长进不少,俨然没有了以前那副娇滴滴的模样了,泼辣劲几乎能和贾张氏媲美了。 “额……是淮茹啊,我……我今天……我碰巧路过……” 面对儿媳妇的责问,易中海就像偷人一样,瑟瑟的语无伦次了。 不对,他就是偷人了,把人家的婆婆偷走了。 “呵呵,这么巧?” 秦淮茹装作吃惊的样子,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婆婆,阴阳怪气道:“妈,您也碰巧了吗?” 要是搁以前,打死她都不敢用这种语气和贾张氏说话。 可是,现在不同了。 贾张氏残废了,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她也不怕贾张氏打他了,再说了,贾张氏现在回来了,也是靠他和棒梗吃饭,她自然有底气敢这么说。 可是,贾张氏不惯着她,直接当场甩脸子。 “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今天不是也碰巧来军子这做客的吗?” 完了,微微一顿,挺硬胸脯接着道:“我和你一大爷扯证了,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 她现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老而不羞,你能怎么着? “哎呀,妈,您这话说的……我要是您,怎么张的开这张嘴啊,这么大岁数的人了……” “我说这两天一直嚷嚷着要搬回老宅子住呢,合着您养汉子呢?” 秦淮茹一张嘴,就是满满的讽刺,看向两人的目光满是鄙夷之色。 “我养汉子?你才是养汉子吧?” 贾张氏也是寸步不让,梗着脖子道:“我和你一大爷可是领证的,我们是有法律保护的,你呢?” “自从东旭没了之后,你养过多少汉子?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说我。” “再说了,我算哪门子养汉子,你易大爷本来就是我男人,东旭也是他的亲骨肉,棒梗小当槐花他们全是你易大爷的骨肉,说到底,三个孩子都是老易家的种。” 论嘴皮子,三个秦淮茹加起来也不是贾张氏的对手。 以前,婆媳二人拌嘴,秦淮茹可是从来没赢过,而且每次还被死死的压在下面,大话都不敢说一句。 今天还算好的了,要是搁以前,贾张氏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秦淮茹很幸运,幸亏贾张氏残废了。 贾张氏的寸步不让再加上常年的积威,导致秦淮茹很快败下阵来。 被贾张氏夹枪带棒的讽刺,秦淮茹再也没底气了。 “妈,您这话说的,我哪里养汉子了,我以前那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三个孩子。” 秦淮茹又开始了装茶艺大师了,只见她嘴一撇,鼻子一抽,泫然欲泣起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要不是为了三个孩子和您以及这个家,我用得着低声下气干那些勾当吗?” “你勾搭汉子还有理了?” 贾张氏得理不饶人,根本不吃秦淮茹这一招,她很懂得陈泥饼要你命这一招,见秦淮茹服软了,立马乘胜追击。 “我一辈子守寡,带着东旭也没勾搭汉子啊,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理所当然了?” 秦淮茹闻言,哭着的脸蛋嘴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识的瞟了易中海一眼。 心里想着,眼前这人不就是您勾搭的汉子吗? 您要是真的是贞烈女人,干嘛当初又嫁给老贾啊。 可是,这些话她不敢说。 她心里明白,只要说了出来,等待她的是贾张氏无穷无尽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