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好了,莲塘又开始闹水祟。” 莲花坞,一名门生慌乱的跑到正在校场指导弟子箭术的江澄面前,着急忙慌道。
“慌什么?我们莲花坞又不是第一次闹水祟,你让弟子们解决不就行了?”江澄一脸不满。
“宗主,这次不一样,已经伤了我们好几名门生了,依然镇压不住,邪气甚是厉害。” 门生有些胆怯。
江澄面色阴冷,瞥了门生一眼,遂带着几名弟子赶往十里莲塘。
待回到莲花坞,已经过了戌时,除了整整几个时辰水祟,江氏门生几乎个个都挂了彩。江澄亦是一身水渍,疲惫不堪,灵力几乎损耗殆尽。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邪祟,如此厉害!” 一名门生道。
“就是,我们莲花坞可是好久都没有闹过水祟了。” 另一名道。
“要不是宗主的紫电,恐怕我们今天都不能全身而退!”
“就是!”
“………”
“………”
听着门生的窃窃私语,江澄一脸阴沉。
“宗主!宗主!” 江澄刚刚在试剑堂坐定,一名门生又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又怎么了?又有什么坏消息要告诉我!” 江澄本来就疲惫不堪,如今更是烦躁至极。
“宗主,您,您去看看小师弟吧!” 门生吓得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道。
舍馆里,只有十几岁的一名江氏门生躺在榻上,裸露在外的一条腿上赫然是漆黑一片的恶诅痕。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出现的?” 江澄一脸惊惧,这已经是第二个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邪祟总是阴魂不散。
榻上的少年门生看到江澄却没有坐起身,面无表情,眼神有些呆滞。
江澄却没注意这些,而是直接坐到了榻上,撩开门生衣衫,仔细观察着门生腿上的恶诅痕。
片刻,江澄面色一沉,手掌灌注灵力,试图拍散恶诅痕。可是此时少年门生突然坐起身,呆呆的盯着江澄。
江澄有些奇怪,刚想开口询问,却不料被门生突然抓住小臂,随即猛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 江澄一声痛呼,一掌拍向少年门生,随即立刻起身。随着一阵寒意传遍全身,江澄小臂已经爬满了黑黢黢一片。
“恶诅痕!” 跟进来的门生禁不住惊呼。
“宗主,是恶诅痕!这可如何是好?” 管事此时也跑了进来,看到江澄如此状况,有些惊慌失措。
“喊什么!又不会立即要了性命!” 江澄冲门生瞪了一眼,低声喝道。
而此时刚刚还一脸呆滞的少年门生仿佛瞬间回神,看向江澄的眼光满满惊恐。
“宗主,我……我……不知道……”少年门生一脸惊恐,眼泪已经汩汩而下。
“哭什么?大不了我将它打散!” 江澄虽然心中惊惧,脸上却是镇定自若。
走出舍馆,江澄整了整衣衫,向管事沉声道:“你下去吧,切不可张扬,我自有主张。”
“是,属下明白。” 管事立即应允,转身离去。
江澄伫立良久,随着小臂传来的阵阵刺骨寒意,江澄掀开衣袖,蓦然发觉恶诅痕已经蔓延至整条胳膊。
饶是江澄再强自镇定,此时也是一脸惊惧。遂不再犹豫,伸手入怀,一张江氏传讯符已经出现在手中。
接到江澄的讯息,魏无羡有些奇怪。
“也不说啥事,有什么非得让我立刻过去,还不让别人跟着,真是的,江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魏无羡自顾嘀咕着。
虽然不满,但是魏无羡也明白,一定是有紧急状况,否则以江澄那个死鸭子嘴硬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如此急迫让自己去莲花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