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建设知道这个消息后，他跟苏绾绾讲:“只要冰月有机会出去，肯定要上山打猎。她很喜欢上山的。” “你就这么肯定？” “冰月就是在我们几个兄弟怀里长大的。不过我们比她大的有点多，平时里都要读书，在家的时间少。 每次归家，都听娘在告妹妹的状，一个还没有扫帚高的小不点，就喜欢漫山遍野的跑。 一眼没看到，那人就窜没影儿了。回来手里还提溜着野鸡野兔啥的，从来没有空过手。 别人看见野猪，那是哭爹喊娘。她看见野猪，就是要送对方一拳归西。” 苏绾绾听丈夫讲完，还是不相信:“你说的能是文静漂亮的冰月做的事？我不信。” “你不信我说的，就去问问大嫂和二嫂，他们是见识过得。毕竟你没有在东北生活过。 我们俩结婚的时候，我们水家人都搬到京市了。你体会不到大山的快乐。” 就是水建设这么安静的性子，也是喜欢打猎的。可以体验速度与激情的碰撞。 苏绾绾想了想:“真要问，我就问二嫂。大嫂现在做翡翠生意赚钱了。似乎不怎么瞧得上我。” “你随意，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咱们家不比他们差。” “我知道，冰月带着你花钱买地皮，那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这样的福娃娃，搁谁家都要供着。” 水建设想起儿子跟妹妹承诺的事，认真的讲:“既然君安有心从政，就让他跟着三哥家的思齐一块儿玩。 赵伯伯退休前，是一个官职不低的人。肯定会耐心简单思齐。君安跟着学个一星半点都是好事。” 苏绾绾点头:“我虽然没什么头脑，不够聪明，但是你说的，我都会照做。” 水建党知道妹妹所在地之后，反而比较担忧，因为他知道一些事情。 送去那里工作的，都是在部队里不服管教的刺头。要不然，怎么会把人派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李欣欣看丈夫面露担忧，关心的问:“不知道妹妹在哪里的时候，你发愁我理解。现在知道了，你这又是在担心什么？” “因为那个地方，最开始，是为了惩罚不听话的部队刺头才存在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比你住在军区的时间长。” 水建党摇头:“这跟时间长短没有关系。我执行一个重要任务时，曾救过一个战友的命。 这个事情还是他告诉我的。因为之前他进去过。说那里会让人感觉压抑。 为了离开八面威山，那里的人就会很听话。即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被驯服。” “冰月应该不会有事，她是去搞科学研究。不会受到这种折磨的。 再说，她是一个很有福气，运气很好的孩子，你就别瞎担心了。 要是让娘看到你这样，心里该胡思乱想了。放宽心，说不定冰月能提前回来呢。” 水冰月在山里的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着。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份。 山里比外面还要冷。四人都花钱添置了加厚的棉衣和被褥。这钱是不花也得花。 要不然生病了，会影响工作进度的。还差二十台，就可以完成目标了。 1987年的春节是1月29号，四人还想努力一把，在过年前完成目标。 因为所有机器已经生产完了。那些工人现在在生产别的东西。 天气寒冷，几人把休息时间也用来工作。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静劝说道:“你们真的没必要如此着急。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水冰月朝她微微一笑:“王姐，这个任务棘手，早点完成，早点离开是好事。” “也是，你们和我不一样。是可以离开的，不像我，孤家寡人，外面也没有人等着我。” “人生的路是可以选择的，不应该过早下定论。”杜城真诚的建议。 “我会好好考虑的。毕竟，在一个地方待习惯了，就不想改变了。要不是你们来了，我都不怎么跟人交流了。” 小石见王静跟四人坐在一起，他就坐在冰月身后的那排桌子，看着她的背影。 他现在也盼着能早点离开这里。人都是向往自由的。 晚饭结束，水冰月回到宿舍，突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扭头一看，是小石。 她无奈的讲:“不知道小石同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看你没有手套，买了一双送你。” 水冰月连忙摆手:“我有手套的，只是觉得没有戴的必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东西我真的不能收。” “那好吧。”小石有点失落。他知道，小姑娘并不喜欢他。 等人离开，杜城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过来:“冰月，这人是喜欢上你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呀，真的好烦。” “你这么优秀，有活力，他喜欢你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好了。” “嗯。那我们三天改造好一套机器的速度是不是要在快一点？” “看情况吧，不一定非要在大年初一前到家。” 水冰月点点头:“也是，不是说过年的时候能往家里打电话吗？还是质量重要，不能一味求快。” 很快就到了水冰月生日那天，1987年的1月8号，但是她自己都忘掉了。 直到晚上下班，吃完晚饭，杜城三人送给她一个生日小蛋糕，她才反应过来。 “杜大哥，周励，苏峰，你们怎么记得我的生日？你们生日的时候我都没有做什么。” “因为你的生日最好记，从某种意义上，你是我们的小师父，当然应该好好重视你的生日。” 水冰月觉得很感动:“能和你们一起工作，真的很开心。那我许愿，希望我们早点回到家人身边，以后一切顺利。” 吹灭蜡烛，四人一起分食了蛋糕。水冰月把自己珍藏的巧克力拿出来分享。 苏峰感慨的讲:“冰月，还是你阔气，这么贵的巧克力你拥有这么多。” “你想多了，这是之前家里人给我买的，不是在这里的商店买的。我是能不在那里买东西，就不在那里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