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的手掌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下,低声开口道:“如果悦儿想去皇宫,可是可以,只是要委屈悦儿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无奈。
上官晨这句话更像是一种调侃,他知道楚长悦不会真的觉得委屈,只要能给西陵帝添堵,她从来不是计较细节之人。
楚长悦听到上官晨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双漂亮的简瞳眨了眨:“阿晨,你说真的吗?你有进皇宫的办法,呵呵,那太好了!只要能进去,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无论是扮宫女还是小太监,我都愿意。”
意思是可以进皇宫了,意思是她真的可以去顺羊毛了,只要能混进皇宫,给西陵帝找不痛快,哪怕让她钻狗洞她都不觉得委屈。
上官晨没有解释太多,当年他就是靠着那个秘密通道才得以逃离那吃人的皇宫,后来他学有所成回来过一次,那个地方的杂草比原来更盛,洞也更大了些,他又给加固了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溜进皇城只有那个地方最是保险。
至于什么冒名顶替,混水摸鱼想混进皇宫那就不要想了,这种情节,不过是市井间的话本子为了吸引眼球、戏弄观众的虚构罢了。
真实的皇宫,有着严密的保卫措施,每一个进出的人,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身份核查。
每一个想要进入皇宫的人,都必须持有身份对牌,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进出皇宫的凭证,守卫们会仔细核对身份信息,确认无误后才会放行。
出入口有一本厚厚的册子,上面详细地记录了各宫管事以及能够进出皇宫的人员信息,不仅有他们的名字,还有详细的外貌描写,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任何未授权的人员混入皇宫。
各府女眷就算想去后宫拜见各宫娘娘,也得出示身份对牌,核对无误才会放人进去。
就算临时换了人出宫,也定要有相熟的人作保才可以,所以想要冒名进宫风险太大,万一正好遇上相熟的守卫,几句话一说就会露馅。
这些上官晨自不会同楚长悦讲,到时她想去皇宫,他带她去就是。
楚长悦与上官晨在西陵皇城明面上闲逛,实则把皇城的路线熟悉了一遍,而她也如愿看到了西陵的皇城的全貌。
城墙高耸,宛如巨龙蜿蜒,将整座城市护在怀中,城内的建筑错落有致,红墙金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仿佛诉说着千年的历史和皇家的荣耀。
来西陵的几日,楚长悦在上官晨的陪同下,把祖母曾经对她说过的地方一一走过,记在了心里。
曾经的镇国公府,是楚家的象征,显赫一时,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如今却变成了一片破败不堪空荡荡的宅邸,只剩下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大门已经倾塌,门上的金漆早已斑驳脱落,只剩下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迹,依稀可辨出曾经的辉煌,只是昔日的繁华已成过眼云烟。
公主府,曾经是一座庄重而华丽的建筑,每一块砖石都刻着历史的印记,它曾是大长公主的居所,充满了贵气与尊严,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曾经的公主府如今已不再是公主的府邸。
如今,这里成为了别人的嬉乐之地,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一群纨绔子弟们欢聚在一起,他们在宽敞的庭院中追逐嬉戏,曾经的公主府,如今已经变为了皇家人嬉乐的乐园。
楚长悦为祖父、祖母曾经为西陵国付出的一切感到不值,感到悲哀,那些岁月里的艰辛和牺牲,如今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楚长悦面朝皇宫的方向,轻轻地说了几个字:“西陵帝,你很好,楚家,还有祖母所受之辱你很快就能体会到。”
“但愿,你能受得住,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