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难道凶手是一个基督教信徒吗?”顾登疑惑的看着陈北安。
“大概率是,但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
…………
昏暗的地下室里,灯一闪一闪的亮着。
暗室内墙的架子上放着一瓶瓶用玻璃罐装着的还未成型的胎儿浸泡在药酒里。
暗室正厅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十字架,身着黑色披风的面具男,在十字架前做祷告,桌子上端正的放着一本圣经。
…………
“陈队,有人举报医院有人偷卖被打掉的胎儿。”
医院后门的监控每个月清一次,而上个月的监控也早就被清空了。
人流部老医生摸了摸自己所剩无几的的头发:“在医院流产打掉的胎儿,一般都是由我们医院集中处理,大多采用掩埋或焚烧的方式处理,这个月刚想去处理发现这些胎儿少了许多,怎么有人连这种东西都偷啊?”
老医生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不解的托腮沉思。
通常,堕胎是在怀孕60天内进行的。在此期间,胎儿的发育尚未形成,甚至在很多情况下,只是一个受精卵。
负压吸引或刮宫等,主要用于流产,会把胎盘和胎儿一起碾碎,然后通过负压吸引吸出子宫。
虽然这种治疗方法听起来很残忍,但此时由于胎儿尚未成型,还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流产后各种被砸碎的组织都会被医院收集起来,作为医疗垃圾掩埋或焚烧。
对于部分怀孕三个月以上的孕妇,采用引产的方式进行流产治疗。
虽然引产后的胎儿已经形成,但大多数情况下仍由医院进行处理,处理方式也是掩埋或焚烧。
当然,如果家属对医院的处理有异议,可以和医院协商。
所以,这些打掉的胎儿,一般都是由医院统一处理。
“那能拿到这些胎儿的人肯定医院内部的人干的,然后买家在外面接应。”
陈北安来到医院后门转了一圈,医院后门很简陋,就一个大铁门,门上就挂着一个链锁。
“锁?”
“那能打开这门的人肯定就是掌管后门钥匙的人喽!”顾登接话。
“你们这谁掌管后门钥匙?”
“后门钥匙一直都是医院安保科拿的,想要开后门,就必须找安保科。”保洁阿姨神色凝重。
“那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在晚上打开过后门?”
“我……我不太清楚。”保洁阿姨低头不敢看着陈北安说话。
陈北安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人命关天,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保洁阿姨犹豫了一会,缓缓道:“这几天晚上天气有点冷,我没……没有来上班。”
…………
“又是胎儿?这和前两起凶杀案是否有关?”
“凶手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的胎儿,甚至是医院内还未成型的受精卵。”
“今天几号?”陈北安突然问道。
“啊?”顾登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31号,怎么了?”
“走去医院后门守着,今天月末,明天医院的监控就清理掉了。”
“凶手今晚会来拿胎儿!”顾猛然惊醒。
…………
天刚刚黑下来,陈北安和顾登就潜伏在医院后门等候凶手的到来。
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有人来。
顾登等得都快睡着了,头一直在小鸡啄米。
“老陈……”
“别说话!”陈北安捂住顾登的嘴。
脚步声越来越近。
“咔哒~”医院后门的大门被人打开,
陈北安探出头看,发现来开门的人竟是保安大队队长,老头拿着一大袋胎儿亦或是受精卵递给门外人。
身着黑色披风的面具男从门外接过,保安队长递出来袋子,转身准备离开。
陈北安从墙上跳了下来,黑衣男子见有人,撒腿就跑上车驾车离开。
陈北安下意识的往车牌处看,发现竟是一辆无牌车。
保安队长已经被顾登制裁在地 ,不能动弹。
…………
审讯室里,保安队长担颤的坐在审讯椅上。
“那个黑衣男是谁?”
“我不认识啊!”保安队长无奈。
“你不认识,还卖胎儿给他?”陈北安往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男人被吓了一跳,缩着脖子不敢看陈北安。
“说,他到底是谁?”
“我……我真的不认识啊!”男人浑身抖动。
陈北安又往审讯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你到底说不说?”
“警官,我真的不认识他啊!我们都是电话上联系的,然后就从后门把胎儿递给他,钱他也是直接打到我卡上的,我们在线下都没说过一句话呀!”男人涨的脸通红。
“那你现在把他约出来。”
“警官,这不太行啊!他一般都是月末了才会联系我,平时找他,他都不接电话的。”
“叫你打你就打,那来这么多废话。”陈北安严肃的看着男人,眼神凶狠的好像要吃人似的。
男人无奈,拨通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rry,……”
果然,对面没人接电话。
“你看,我就说他平时不接我电话的吧。”男人无奈的把手机递给陈北安看。
陈北安把手机关掉,放在一旁:“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就……就是我去市里的基督教教堂做祷告时认识的,我跟他搭过几句话 ,后来他就找到我,要我把医院的流产胎儿卖给他,一个给我200块钱。”男人讪讪的回答。
“那医院的胎儿你又是怎么得来的?”
“这……这是我从焚烧医院流产胎儿的刘哥那买来的,一个我给他10块钱,反正这些流产胎儿都是要焚烧掉或埋掉的,还不如卖给我,还能赚一笔钱。”
…………
“老陈,确实像他说的那样,胎儿就是从医院焚烧胎儿的工人那里买来的”。顾登把调查报告递给陈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