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认知里,能坐在幕后出谋划策的人都是很厉害的。
大爷李承尚也从父母的相处模式中的震惊中回过神,忙不迭地站起来向夏婧行礼,“母妃,您的疡症好些了没有?”
“谢谢关心,好多了。”夏婧压了压手让他坐下说话。
张先生看了眼将头撇向一边的谦王,抿唇忍着笑意。
过了一会儿,才率先开口道:“王妃,您过来是”
“哦,我看了周围营地的防卫,太过薄弱,便在心里祈祷在派出去的侍卫队回来前,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夏婧挠了下脸,不好意思道:“这不,走着走着就来了王帐,阿奴又帮我打了门帘,这就顺带进来瞧上一眼。”
王帐内,其他四人嘴角同时抽了抽,他们这回发现夏婧编瞎话的能力无人能及。
夏婧自然注意到他们的反应,忍着笑意问:“张先生,我进来之前,你们在商量什么事?”
张先生扫了眼在座几人,见大家都没有反对,便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事怎么说今日我们收到消息,御驾在昨日又遇到了不明身份的敌人袭击。”
夏婧挑了下眉,“不明身份?”
就凭这四个字就很值得让人深思。
张先生点头,“衣着破烂很像流民,身形壮实很像土匪,身手武功很像官兵。”
“这是三像三不像!”
“王妃总结很到位,所以我说他们不明身份。”
夏婧抿了下唇,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皇帝怎样?”
“皇帝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张先生稍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皇帝这次派的是宁亲王断后,致使宁亲王受伤,宁亲王的侍卫营死伤无数。还有就是京畿大营的兵马也损失了一部分。”
只是张先生没说的是,皇帝一路南下,连日颠簸,再加上惊怒交加,为国事殚精竭虑,年老的皇帝已病倒了。
这样绝密的消息张先生觉得没必要告诉王妃一介妇人。
病倒的皇帝不知还有多少时日,他的想法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不知他下步会干出什么事?
夏婧嗤笑,“自从决定南迁都城开始,李氏皇朝的力量就在一步步的削弱。昨日是御驾,今日是我们这一队,虽然走的不是同一条道,但结果都一样。那就是我们的力量逐渐在削弱。”
“王妃,此话怎讲?”
一向淡定坐着的两位幕僚闻言,惊得心都漏跳了一拍,他们坐不住了。
就连一直撇头不看夏婧的谦王也坐直了身子。
“字面上的意思。”夏婧轻笑,她没有想到王帐里的几个人都没有将两件事关联起来。
“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但凡手里握了点兵权的人,有谁真正想大禹朝好的?他们怕南迁朝廷又恢复过来,当然要制造一点麻烦。”
谦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离奇的愤怒:“他们就不怕背负天下骂名?逆臣贼子不怕遗臭万年?”
张先生回过味来,怒极反笑:“所以,他们采取了迂回的策略,慢慢的熬死我们,让李氏皇朝自己慢慢从内部糜烂,到最后他撑不起整个天下,自然而然的,他们到时便可以正大光明的逐鹿中原!”
今日的消息不就是说宁亲王受伤了么,那下次又会轮到谁?
谦王闻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在帐篷内走来走去,最后直接砸了一张凳子才罢休。
“乱臣贼子,一群白眼狼,老子一定要皇帝株他们九族,让他们断子绝孙,让他们知道这是谁家的天下!”
夏婧听了他的大话,仰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