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隐瞒殿下和各位大人,皇上这一次恐怕很难熬过去,他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经过上一次的昏迷已经差不多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就算好生养着,也只是时日长短的问题。加上这一次又受了刺激,再加上吐血恕下官医术不精,回天乏术。”
殿内所有人听了院正的话,都沉默了下来,似乎他们心里早有了准备。
二皇子揉了揉眉心,“父皇多久能醒?”
院正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针灸辅以猛药,皇上可能会清醒一会儿,若不借助外力,皇上可能就在睡梦中离去,时间也就在这几天。”
“清醒一会儿是多久?”
“这个微臣不敢保证,有可能是半柱香,也有可能是一个时辰。”
若皇帝生存死志,即使救醒过来,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左右皇帝的生死,饶是储君也不敢擅自作主。
二皇子挥了挥手让太医先退下。
最后,他看向众位大臣,“院正的话相信诸位都听清楚了,大家觉得该怎样选择?”
众臣低头沉思。
二皇子暗骂一群老狐狸,看向华绍金点名问道:“左仆射怎么看?”
华绍金躬身答道:“殿下,您是大禹朝的储君,大局还需您来定,臣等都听您的。”
二皇子皱起了眉头,他想不明白,一个迂腐又一身酸气的老头,怎么坐上首辅位置的?
他的视线再度扫过其他人。
众臣不约而同的表明态度,“臣等都听殿下的!”
朝臣和天子表面是一团和气,也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他们天生就是站在对立面。
况且,朝臣是各大世家培养出来的官员。
两者对立,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他们怎么可能为储君背锅!
二皇子怒极,挥手打发这群老狐狸,对身边的侍从道:“去将几位皇弟宣进宫来侍疾。”
到时皇帝宾天,他不想让人有无限遐想的机会,还是几兄弟一起守着为好。
最终几个皇子谁都不敢做决定,在无限的作拖延中,惠元帝再也没有醒过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