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是陡峭的山体,敌人只要堵住两个路口,再分布一点兵力占据两侧的高地,他们就真的是被冀州兵马关门打狗,死路一条!
正和脸黑了下来,心里同时也在为自己差点踩坑而后怕。
“按你说的,我们该怎样反击?”
通过池忠军的分析,冀州官府这次运粮从沂蒙山区外围经过,明显是想诱他们出山。
池忠军指了指北方,说道:“他们既然笃定我们会上当,我们不如现在趁着他们还没有出发,先一步从山中穿行,翻越到蒙山的另一面,北面地势相对平缓,算是冀州的产粮大县,而县里的官仓有我们需要的粮食。”
正和一掌拍在旁边的石头上,激动地说道:“好,既然他们如此算计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抢了官仓也算是给他们一点回报!让他们知道算计我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出奇不意,几人都没有想过会失败的可能,他们自认为奇袭一个县城对他们来说太简单,没有一点难度。
“不过,既然决定行动,但是官府的动向我们还是得注意。”
探马听了这话,又从另一堆火堆旁站了起来,快步过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去探明官府的动向。”
“好!”正和一听便应了下来,“如此,速去速回,若遇上危险记住逃脱为上!”
探马得令,大步走出了山洞。
——
三日后,冀南一个小县城,一队车队从县城出发。
他们出了城门没走多远,路况就变得糟糕,泥泞不堪,有些地方还会将车轮深深地陷入进去,非得护卫们又推又抬才能从泥坑里走出来。
一天下来也走不了二十几里路,车队里怨声载道。
按这个速度要将这些粮食运到故城,需要二十几日,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让他们在野外呆二十几日,让人如何受得了?
就算不运送到故城,到达沂蒙山外围也得十来日的时间,运送的队伍走得缓慢,而队里的护卫们心里更祈祷天气别下雨或下雪,要不然路更滑,他们也怕淋了雨,打湿了衣服。
充当诱饵的运粮队伍离开两日,驻扎在冀州南部县城的萧崎就收到了夏婧和李承睦领队跨江而来的消息!
他神色严峻地看着几位心腹,“叛军终究是引来了朝廷兵马,接下来我们该怎样应对?”
萧保印说道:“皇后和太子都来了,我们又阻止不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好好接待,让他宾至如归。”
刺史麾下的一名将领,往地上呸了一声:“皇后和太子说的好听是来帮忙剿灭叛军的,但我觉得绝对是挂羊头卖狗肉,说不定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萧保印赞同地点头:“他说的对,朝廷不安好心,叛军刚来没多久,他们就追到了家门口,我都怀疑叛军是不是朝廷故意放进冀州来的!”
没有机智头脑的萧大公子一下猜中夏婧的企图。
萧崎叹了口气:“冀州积极备武,就为了冀州百姓不受战争的荼毒,没曾想朝廷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围赶叛军窜入冀州,来窝害冀州的百姓,想想真令人寒心!”
萧崎这话让有心人听到容易做文章。但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强军却从不主动出击叛军,即使叛军就在他的眼皮底蹦跶,他也不出兵。
如此养寇自重,他也好意思指责别人。
萧保印挠了下头,问道:“父亲,你说朝廷这是想干嘛?”
萧云成瞥了一眼这位大哥,讥笑道:“你应该问皇后和太子究竟想干嘛?”
这话听起来说人哭笑不得,冀州属于朝廷的一州府,按理皇后和太子想来就来,至于弄得一州刺史如临大敌一样。
如果夏婧在这里,她可能要怀疑是不是入侵者。
萧保印微微皱眉:“皇后太子不一样是代表着朝廷?”
萧云成心里呵呵,观其以皇后之身能在外领兵作战,就知这位皇后可不是历史上那些循规蹈矩、母仪天下的皇后!
太子同样如此,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一国太子竟然敢领兵平叛,可见其胸襟和能力都不一般。
不管冀州刺史府如何如临大敌,夏婧来冀州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