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的视线从桌上的美食划过,轻笑道:“这次带了不少豆子,大家想吃豆芽就随时可以发,在海上航行最怕的就是缺少维生素,要不然容易牙龈出血。”
“母后,维生素是啥?”
“就是说在海上缺少蔬菜是不行的,身体容易出问题。”夏婧没有打算多作解释。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除了正常值勤的将士,其他人没事就在甲板上转转,实在不想转就蹲在一旁看李景福父子钓鱼,还有的实在无聊就只能进入船舱睡觉。
等一个多月后到达吕宋,舰队受到了吕宋驻军的热烈欢迎。
等进入了总督府,大家寒暄一阵,夏婧问李定国:“我怎么发现港口的海船变少了?是有舰队出海去了其他地方,还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话音刚落,李景福和李承益以及其他跟着一起来的将领都看向了李定国。
李定国没想到夏婧心思会细腻到刚到港口就发现了海船少了。
于是他愧疚道:“娘娘的眼力惊人,这些细节之处都留意到了。”
“西夷人被我们赶出吕宋,一直心里是不服气的,先前他们是有所忌惮。只是去年我派明水组织舰队去了南美洲,而后我也在那段时间去了辽东协助作战。”
“正因此,远在淡马锡的西夷人起了贪婪之心,趁着我们吕宋空虚之际,领兵前来偷袭我们的基地。”
西夷人并不是没有脑子的蛮子,他们打算的很好,只要偷袭炸掉大禹的主力海军,并将大禹的海船炸毁。
如此,即便是出去的舰队回来,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恢复元气的。
因为海船的制作工序十分繁杂,要耗费的时间又岂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他们觉得只要大禹驻吕宋海军恢复不了元气,那么在南洋这一片就是他们说了算,而大禹到时就要仰仗着他们的鼻息生存。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西夷人看见大禹海军突然崛起,他们心里不相信大禹真正的强大起来了。
“这次他们偷袭,我们损失多少?”夏婧最关心的还是大禹的海船和将士们的生命,至于西夷人,只要大禹没有倒下,就总有一天能报仇血恨。
“他们这次调来了十艘战舰来偷袭,而他们不知,在我离开之前为了防止敌人偷袭早就作了准备。这次西夷人偷袭他们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
李定国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其实心里非常得意,继续说道:“后来等我带领舰队回来,组织了一次反攻,最终将淡马锡攻了下来,如今淡马锡的西方殖民地已经变成了我们大禹的了。”
夏婧知道,淡马锡在后世称为新加坡。
新加坡处于马六甲海峡沿岸,而马六甲海峡却是沟通太平洋和印度洋的黄金水道。
后世有人称谁占领了马六甲海峡,就等于控制了太平洋的经济命脉。
要是这个时候的大禹控制了马六甲海峡呢?是不是西夷人的船队想进入太平洋都得经过大禹的同意?
在海上漂泊一个多月,李定国只是将驻地的重要事情汇报了一遍,其他小事没有赘述。
夏婧等人这会儿脚踏实地,本来还有些不习惯,但他们更感觉到累,便也没有多耽搁,大家用了一些膳食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天起床用完早膳之后,几位重要的将领又聚集到了夏婧他们休息的院子。
夏婧这次出海本来就是想来搞事,如今听说西夷人主动犯事,岂有不报仇之理?
这次吕宋驻地出事,虽然损失不大,李定国还是向李景福上了请罪的折子和请战的奏请书。
淡马锡虽然已经被他们打下来了,但是如今的马六甲海峡沿途总共有三个西夷人占据的殖民地。
而淡马锡只是首当其冲的其中一个,在海峡中段和尾段分别还有两个殖民地。
李定国的目标是将另两个殖民地都占为己有,为大禹占领这种交通要塞做出贡献。
李景福看完折子和奏请书,将其交给了夏婧。
夏婧看完后,心里很高兴,她觉得李定国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她抬眸看向李定国:“这次防范及时,没让大禹造成重大损失,过失之罪就免了。至于攻占另两个港口的奏请,这个还需要我们好好商议再说。”
李定国抱拳作揖:“请太上皇和娘娘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为这次受伤的将士报仇!”
“太上皇,你怎么看?”夏婧的神色严峻,对于占地盘,她的兴趣浓厚。
在她看来,西夷人敢来吕宋偷袭就说明他们已经向大禹下了开战书!
要是他们不回敬他们,西夷人说不定还以为他们怕了他。
李景福没有理夏婧,而是看向李定国,说道:“不管西夷人在另两个殖民地的情况如何,如今我们带着舰队来了,那么我们就是你的靠山,若你想报仇血恨,血洗前耻,朕没有意见。但临开战前,你还是得将另两大殖民地的情况要摸清楚,如此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定国神情严肃地将另两个殖民地的情况作了汇报。
西夷人来南洋本身就因距离太远,不可能派大量的船队过来。
即使派了再多的兵力,他们能有大禹多?
可以说夏婧他们这次带来的舰队直接给了李定国勇气。
带来上百艘舰船,近十万兵力,可以说在南洋他们与敌人对上,直接是碾压式的胜利。
“这次战役你来安排,不管是要舰船还是其他的支持,你直接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你。”
说着夏婧向他提出要求:“只是我们别的不要求你,但一条你要做到,尽量用碾压式去攻打,别让我们的将士命丧海外异国他乡!”
马六甲海峡呀,很快你就将属于我们大禹了。
夏婧更想到后世某国控制着世界上大多交通要塞,许多国家都被他们拿捏着命脉,也许大禹可以为后世做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