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成尊了。 江白站在原地,此刻的他,明显和众人之间有着隔阂。 此刻的他,诡系九阶但论战力,已经是众人无法想象的存在了。 就连之前不可一世的灵尊,被江白欺诈之后,拉着世界一起毁灭的计划失败,连行动都受到限制。 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江白又拯救了世界一次。 江白看向空天帝,没有废话,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成尊之后,和之前预料的一样,诡系道疤爆发了。” “现在,我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止的,不然的话,诡系道疤爆发的伤势,会在第一时间杀死我” 江白成尊之后,会面临的情况,他们早就预料到了。 “静止的代价,我能承受,但你们没办法承受太久” 江白言语间,空天帝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陶瓷一样的裂纹,当裂纹遍布全身,空天帝就会像破碎的陶器一样死去。 江白看向空天帝,“你有说一句话的能力。” 空天帝淡然开口, “我活着,净土就不会败。” 江白即将远航,去诡界进行一场近乎十死无生的远行,空天帝不需要祝福他什么,因为祝福总是空洞的,是无力的,如今的净土,需要更实际,更有力的东西。 空天帝给出的承诺,便是这样的东西。 江白此去,没有后顾之忧。 他们能守好净土! “还有什么话,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江白说完,自己都笑了, “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 显然,对于能否从诡界归来这件事,江白自己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说完,江白看向灵杰,“有空给你找个心理医生,在这之前,你就跟在空天帝身边算了,太危险了,你回零界之后,找一个叫鬼天帝的家伙,跟在他身边。” 灵杰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好。” 至于最后一人 江白看向独步九天,笑吟吟问道,“小独步,杀过小孩吗?” 独步九天摇头。 小孩?杀小孩干嘛,从小到大,他只有越阶而战,同阶而战都很少! “欺负过异性吗?” 独步九天愣了一下,理解了江白‘欺负’的意思,当即又摇了摇头。 他一心求道,不需要做这种事。 “吃过绝户吗?” 独步九天这一次摇头更厉害了,绝户有啥好吃的,他跟着宿命,要啥没有? 总感觉江白这几个问题不怀好意呀 从头到尾,独步九天的表现,不能说多出色,问题是江白也挑不出刺来。 就算心眼小,也要穿根针,不能用莫须有的借口直接打杀了吧? 江白很清楚一件事,有些规矩,还是要守一下。 如果他不守规矩,那么净土的规矩,岂不是成了笑话? 江白最后问道,“你能说出一件自己对世界有益的事吗?” “想清楚了,你只能说一句话,说错了,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这个简单! 独步九天干脆利落答道, “我会成为王座!王座之上,序列之上我会走到我能抵达最远的彼岸!” 他一心向道,对于他来讲,去探寻道的尽头,本身就是一种价值。 “算了,本就没打算杀你” 江白看向独步九天的左手,他很清楚一件事。 宿命从一开始算计的,不是独步九天,而是江白! 如果没有独步九天的出现,驾驭宿命左手、宿命肺部的,不是别人,也会是江白! 独步九天相当于替江白挡了一次灾。 这一次,江白从灵尊手下,把独步九天救了下来, “两清了。” 至于独步九天之后他多半会回到尊者传承,按照江白设计的关卡,一步步走下去,走出自己成尊之路。 至于到那时,净土有谁能够抗衡独步九天 江白并不担心。 净土有空天帝,何惧? 处理完这边的事,江白走到灵尊身边,看着不言不语的灵尊,气不打一处来。 “费了这么多力气,死了这么多人,最后又被你拉回了原点” 本来,江白在第五次神秘潮汐到来的那一刻,就该死去。 不知道为何,任桀放任所长给江白续命,甚至给江白整活了! 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了原点 江白此刻的心情,格外复杂,对于灵尊这个罪魁祸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一脚把灵尊踹飞,灵尊的身影一点点消散,仿佛不存在于世间。 独步九天有些诧异,江白杀了灵尊? “我只是把他踹回了过去的时间,让他和老朋友好好叙旧” 江白还未成尊之时,就能设计放逐了疯尊者,如今成尊,再放逐一个灵尊,又有很难? 杀,是不可能杀的。 眼下,江白能做的,也只有放逐了。 处理完灵尊,江白身影从原地消失,时间恢复流动,空中残留着些许灰色雾气,这是这场战斗最后的痕迹。 灵尊,被欺诈,被放逐有疯尊者困着,没办法这么快返回现世。 就算返回了,灵尊也必须履行承诺,去寻找刀疤脸。 江白对灵尊的处置,十分周全。 净土这边付出的代价也极其惨痛。 他们极有可能,要失去最强的战力,失去最能打的天帝 江白能否从诡界活着回来? 没人知道答案。 这一趟,注定凶险无比。 而不知去向的江白,在最后的时间,又会去哪里,又会去见哪些人? 天知道。 清明是一条街。 穿着红衣的少女在这条街上厮杀了许久,她的刀钝了、断了、换了 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轮回。 但是,她的刀从未慢过,从未乱过。 雨,似乎停了。 少女的刀也停在空中。 少女侧着脑袋,似乎想问,“你来了?” “抱歉啊,总感觉,不是在告别,就是在告别的路上” 黑发青年叹了口气,带着1218岁的无奈,把事情经过言简意赅说了一遍,包括自己要做什么。 少女依旧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 她能够在静止中行动,是因为这份代价被死亡禁地承担去了。 听完江白的话,单青衣忽然松开了手里的刀。 她向前伸出了手。 江白挠了挠头, “这是握个手?” 分别时握手仪式感会不会太重? “笨蛋。” 伸出手的单青衣,发出比蚊子还要微弱的声音, “走之前让我摸摸你的脸。” 冰冷的雨水淋在身上,单青衣的脸,有点红。 江白也有些脸红。 “等一下啊” 有些手足无措的江白,挠着头,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摸哪张脸?” 单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