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过多久。
啪嗒
又一个轻微的声响，随后是另外一个纸团，方向却是另外一个方向。
丢东西的是一个女孩。秋无视线随意扫过没有停留在她身上。女孩松了一口气，用力握笔的手也慢慢松弛下来。
一个
一个
又一个
之后这样的事情出现了很多次，秋无一一看过。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越来越冷。
失望吗？
还是痛苦？
她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一些悲哀，不知道是为她自己还是为谁。
文琉梳因为经常关注着这边的原因，所以看到了秋无桌子上不断变多的纸团，而且由于比较远的原因甚至刻意看见是谁丢过去的。
在她看来以前明明那么和蔼的同学仿佛却仅仅因为秋无被谣传是那样的女人就打算将她赶走。
她不知道纸团上面的内容，却可以看见手机上班群里面的消息。
那种女儿，别来我们班就好了
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让她来我们学校
平时还在我们面前装清高现在看来真是好笑死了
这种人死了就好了
消息全都是匿名发送的。
但是，但是啊。这里面都是班上的同学。
文琉梳不敢想象秋无见到那些消息会有多难过，好在现在是上课，秋无没有看手机的习惯，所以她应该还没看到。
可是堆在秋无面前的一堆纸片，有过之而无不及。
秋无歪头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文琉梳焦急的样子，冲她眨了眨眼睛。
“她应该还不知道吧？”文琉梳心中想到，手里的笔也被汗湿。
手机里的消息还在不断上升着，说明有更多的人加入了讨论。
文字上的伤害比语言严重的多，因为文字可以一直被反复观看，不会消失。
终于，还是下课了。
上升的消息仿佛被按住了暂停键。
老师说了一句下了就离开了，可是本该在下课喧闹的教室却出奇的平静。教室里也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文琉梳终于等到了下课。走到了秋无身边对着其他人怒目而视。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秋无阻止了。
一个安静的角落里。
“你刚刚为什么拦着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要干嘛。但是那出了将你也推到深渊没有任何益处。”
“可是？”
“没有可是。”
“他们为什么那么说你？为什么？”
“滞留于表面的人总是容易被蒙蔽。”
文琉梳还想说什么的却被秋无打断了。
“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没关系的。还有，谢谢你。”
文琉梳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不甘，愤怒，不解，悲伤，惋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