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弦留在夜挽澜记忆里的印象并不多，但祝清弦的确是她重新回到神州第一眼见到的人。</p>
幼时的五年来，祝清弦也一直带着她辗转多个城市，最后在某一天的早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十几年后再见。</p>
她对祝清弦一直抱有十分复杂的心理，只是在她确认她回到了三百年后的神州之后，心神也全部都被宁朝末期那段历史攫取住了。</p>
作为项澜，她死得太早太早了，纵然能在生前布下死后之局，遇到像万军之战这样连太素门上下都猝不及防的事情，连她也没有任何办法。</p>
那么作为夜挽澜的这一世，她必须要弥补这一切。</p>
过去之事已不可追，那么就要从现在开始改变未来。</p>
从林微兰的身体极速衰败再到她重新见到祝清弦后，她才有精力去关注这件事情。</p>
祝清弦当年带着她东躲西藏，和林微兰带着林嘉言离开林家躲避起来倒是在某些方面有异曲同工之妙。</p>
那么，二十年前，又到底发生了什么？</p>
林嘉言不知所踪，祝清弦也神神秘秘。</p>
夜挽澜示意晏听风将她放下来，她坐在椅子上：“来者是客，先坐吧。”</p>
祝清弦的心神显然还没有恢复，康慕枫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对着夜挽澜很有礼貌地颔首：“好。”</p>
夜挽澜阅人无数，又擅长攻心之计，她自然能够从康慕枫的态度中判断出来，康慕枫和祝清弦似乎并不像夫妻，而是战友。</p>
如此一来，就更有意思了。</p>
康慕枫扶着祝清弦坐下，笑了笑道：“我和清弦昨天在南城，发现他们上岸并赶来了云京之后，也迅速前来了，幸好你……”</p>
幸好夜挽澜没有事。</p>
倘若夜挽澜真的出事，他们……以及更多的人这些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p>
“原来如此。”夜挽澜沉吟片刻，“所以二位……其实也很早就知道了这个种群的存在，并且负责某种审查巡逻的任务？”</p>
康慕枫也没料到夜挽澜从这么短的一句话中挖掘出了如此多的信息，他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轻叹一声：“不愧是嘉言的女儿。”</p>
林嘉言本就是不世而出的天才，夜挽澜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p>
“康叔叔，我们需要好好地坐下来聊一聊，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夜挽澜咳嗽了一声，问，“至高智慧，又是什么？”</p>
单单只是从名字来判断，至高智慧绝对是一个很恐怖的存在。</p>
至高本就已经无上，到达了顶点。</p>
智慧是所有生命具有的一种高级思维能力，与智力一词也有着本质区别，因为智慧代表了智力的终极能力。</p>
至高智慧，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p>
若是真的存在，那么整个世界在祂（ta，一声）的眼中，所有事物都无处遁形，随手便可以掌控全球。</p>
“对……至高智慧！”祝清弦像是才清醒过来，她的神情很紧张，但像是怕惊动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有没有被他们的兵器伤到？”</p>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掌心和背脊都被汗水浸湿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