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贼子,安敢如此?” 当章豪和雷牢等一众纨绔子弟的死讯传回天一剑宗,天枢峰主却是勃然大怒。 章豪是天枢峰主的嫡系后人,雷牢等纨绔子弟亦是派中实权人物和家族的后代。 天枢峰主等人一直对他们寄予厚望,他们这次前往天渊海,本来是想借机立功露脸,好在门派攫取更大的利益和上位的资本的,谁想道章豪等人竟会一败涂地。 连带着还把天璇、天玑、开阳、摇光四峰峰主和一众精锐弟子也陷了进去,落入了天明城和幽冥教的陷阱之中。 这也让天枢峰主这一系的势力损失惨重,在门派的地位开始动摇。 连原本更加亲近于天枢峰主这一系的炼器殿和制符殿,也被掌门在不动声色间便拉拢了过去。 这让天枢峰主不免开始跳脚,谁想这个时候,却又传来了章豪和雷牢等一众纨绔子弟的死讯,这更是火上浇油。 在天枢峰主看来,章豪和雷牢等一众纨绔子弟纵然有错,也应当带回门派,由他来处置,而不是由李扶摇等一众或是外门弟子来处置。 “纵然章豪和雷牢等有错,也该当带回门派,由我等自行处置。”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道。 另一人亦道:“正是如此。区区一个杂役,居然也敢决断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的生死,这是谋逆,这是犯上作乱。” 另一个泣血而诉:“此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要血债血偿,若是掌门不严惩这伙贼子,我们决不答应。” 天枢峰主怒火如炽:“我们到天权峰去,若是掌门不给我们一个交待,这事就不算完。” “对,我们去找掌门算账,问问他为何如此纵容门下。” 章豪和雷牢等一众纨绔子弟的亲属一个个气势汹汹,齐声怒吼。 众人跟在天枢峰主之后,不顾守卫的阻拦,竟是直接闯入天权峰的大殿之中。 天枢峰主一马当先,来到掌门面前,气势汹汹:“这门派究竟还有没有门规禁律,到底是谁说了算?” 在他身后,是章豪和雷牢等一众纨绔子弟的亲属。 掌门静静地看着天枢峰主,语气平和:“师兄何出此言?又何故如此动怒?” “哼!掌门何必明知故问?”天枢峰主怒道,“李扶摇这贼子犯下这等滔天罪恶,难道掌门不知道?” 掌门脸上微现惊容,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平静,他并没有急着说话。 倒是在一旁的朱圭忍不住了:“李扶摇在天明城、虚云派的联手夹击之下,守岛有功,又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天枢峰主冷冷一笑,他怒指朱圭道,“李扶摇这贼子,以下犯上,以杂役之身,居然擅开杀戮同门之端,实是十恶不赦之举,你还要包庇他吗?” 朱圭闻言,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原来师兄是为章豪和雷牢等人来的!这些人贪生怕死,居然做出欺师灭祖,杀害同门的恶行,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神人共愤。我想问一句,师兄莫不是忘了,陆师弟和那三十九个驻守天鼋岛的弟子,是如何惨死的?” “陆师弟和那三十九个驻守天鼋岛的弟子的死,全是李扶摇这贼子的错。”天枢峰主闻言却是强辞夺理,“若不是李扶摇这贼子以下犯上,拒绝开阳峰主陆万山和章豪和雷牢等登上流云岛,又焉有此败?另外,他用心险恶,见同门被围而拒不发兵救援,他就是天渊海战败的罪魁祸首,非显戮不足以平息众怒!其罪当诛,当剥皮抽筋,生魂活祭!” “对,这贼子罪恶滔天,其罪当诛,要剥皮抽筋,生魂活祭!” 章豪和雷牢等一众纨绔子弟的一众亲属皆是一片哗然,一个个血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朱圭,恨不能连他也杀了。 掌门仍是不动声色,端坐如山。 “天渊海之战败,罪魁祸首是谁,自有公论!”朱圭却是据理力争,其声音宏响,透出十分的气势,“若不是章豪和雷牢等人得意忘形,公然违抗门派“悄然潜伏,以最快的速度进驻天鼋岛”密令,在途中大肆张扬,我天一剑宗驰援流云岛的计划又怎会外泄?若不是他们进入天渊海后,置门派律令如无物,居然不在豪、雷牢他们讨回公道!李扶摇这贼子,必须血债血偿!另外,天璇、天玑、开阳、摇光四峰峰主战死,自当有人递补,我这里有一份名单,还请掌门照准!” 朱圭面色铁青,拳头紧握:“在天一剑派,只有掌门有生杀处置之权!也只有通过公议,由掌门定夺后,方有任命峰主之权!” 周围的弟子们也是愤慨不已,他们或是紧握拳头,或是低声议论,气氛紧张至极。每一个人的眼神中皆是充满了对天枢峰主的愤怒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