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敦实的身影撞开了路障,仿佛火焰一般的头颅从一边转到另一边,在走廊里扫描着它的猎物。
“嗝!再来一杯!”
打了一个酒嗝,多戈直接抓起挂在墙壁上的葡萄酒瓶,直接用牙齿咬碎瓶口,然后将酒水连同碎玻璃一起灌进口中。
“再来一杯!”
当他扔掉空酒瓶时,身上的图腾更是殷红如血,那些围着短人的基因窃取者新血吓得直往后退,他们已经发现自己的武器根本无法擦伤这个怪物的皮肤。
但此时多戈似乎陷入了一种醉酒的状态,摇晃的到处乱挥舞斧头。
“嗝!什么!狗屁天命者!嗝!我才是!格尔朗尼的!嗝!后裔!我才是!嗝!”
突然,地面猛地震动起来,甚至连周围那些新血都因此而跌倒一大片。
一个庞然大物从上面落了下来,他的四肢还残留着断裂的锁链,显然不久前还被束缚着。
多戈抬头迎着怪物的目光,他看到了两张挤在一起的扭曲脸皮和四只形状完全不同的畸形眼球,里面只有疯狂和暴力。
这是一个比之前畸变体还要巨大的东西,比一个星际战士都要高大一半,它的肌肉以近乎疯狂的姿态膨胀着,骨板和骨刺毫无规律的在它躯体上生长,就像一团由残缺的肌肉和几丁质混合而成的丑陋机仆,右手还握着一个巨大的重锤,在它被骨板覆盖的后背,一个叽叽喳喳的丑陋小异形正发出尖锐的声音。
畸变主宰,畸变体中的冠军,如果说族长是基因窃取者教派的心脏,教主是灵魂,那么畸变主宰就是蛮横的铁拳,这种怪物诞生自异形最丑陋的基因扭曲技术。
它背后的生物名为脑虫使魔,是从聚集在族长巢穴的腐朽琼浆中获得形体的灵能构造物,当它得到指令去创造一个野蛮的杀手时,就会寻找合适的畸变体,并将微小的产卵器植入畸变体坚韧的兽皮中,并在其细胞结构里释放一个强大的诅咒。
很快,这只畸变体就会在漫长而痛苦的变异之夜被重塑,它已经坚固的框架变得更加硕大,并在疯狂的异变压力下接受肌肉撕裂,骨头扯断的痛苦,但这些伤口很快就被族长赋予的诱变剂治愈,就像在敌人的打击中迅速再生的血肉一样,而在给予奇特的礼物后那脑虫使魔也不会没有,而是继续将族长的意志施加在畸变主宰身上。
战斗中,畸变主宰会利用笨重的身板直冲最为坚固的阵线,冲破敌人的层层防御并用一把势大力沉的铁锤将挡道之物尽数砸飞,其余的畸变体盲目地跟随这个笨拙的畜生进入战斗,煽动更大的屠杀行为,新血们会把畸变主宰视作活圣人,一个被神所选择并用受祝福的香油涂抹的受膏者,事实上畸变主宰在情感上和精神上对邪教领主没有什么依恋,由于其智力比婴儿大不了多少,畸变主宰永远无法扮演战争领袖的角色。
当一大一小体格极为悬殊的两个存在对视时,战斗的喧嚣消失了。
其他新血向后退去,它们的眼睛闪烁着期待和恐惧的光芒,它们的心灵都在嚎叫着要流血。
但它们很快被驱使去攻击罗齐姆等人,并且伴随着更多畸变体的加入。
多戈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用燃烧的战斧做了个姿态,向那只野兽逼近。
他围着怪物转,怪物也围着他转,它的脚步有些错乱,这使得智商极低的即便主宰最终愤怒了,它咆哮着发动了攻击,战锤挥下,划出一道闪亮的死亡之弧——但这一下落空了,战锤砸在瓷砖地板上,瞬间砸出一个大坑。
“以先祖和复仇之名!!!”
多戈大吼着扔出斧头,那怪物显然没料到对手会抛弃武器,躲闪不及右腿直接中了一斧。
野兽受创后发出痛苦的咆哮,而它背后的使魔也向多戈投来心灵闪电,但却毫无作用。
紧接着,多戈直接从储物腰带里掏出了一把超大号转管机枪,瞬间畸变主宰和它背后的使魔都愣住了。
“干啊啊啊啊——”
伴随着短人的咆哮声,庞大的野兽在密集的弹雨中不断踉跄,被迫抬手挡住自己的脑袋,但浑身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紫色花朵在愤怒和痛苦中大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