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是激动的,当然这些是发自他内心的真挚感情,王海洋也是能够感受的到的,这让他在恍惚中有着那么的一些不自然。 毕竟人家真情实意的对你,你却抱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况这里面还有着巨大利益,这就多少的有一点不地道的意味。 闫阜贵听着二人的对话,看到王海洋因为刘光天真挚话语,而在脸上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迟疑,立刻就了然于胸。 这个谋划算计的能力王海洋是有了,但是心却还是不够坚定,会因为感情的原因而左右自己的既定计划,这是一种还不够成熟的表现。 重感情看重羁绊这个是好事情,这代表他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只会看中利益的人,当然了这也是自己愿意跟随着他的原因。 自己的作用是什么?是以什么身份跟随着王海洋的呢? 是捧哏的,是提包的,是建言献策的,也是查漏补缺的,任何的成功人士身边都离不开这种角色。 此时就正好需要他来提点王海洋。 事儿做就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能够有任何的犹豫和自我怀疑,如果是认为在良心上过不去,那很好办啊!事后多补偿补偿就行了,可是现在绝对不能够半途而废,不然就是满盘皆输的结果。 这种情况自己就应该要站出来了,不能够让事情脱离正确的轨道。 只见他正色着分别对二人说道: “光天啊!这感动归感动,可刚才的这些话你以后就不要说了。因为说了就显得很见外,无形的把咱们之间的关系搞得疏远了。” “还有海洋,我在这里也多句嘴,帮着刘家说句话,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那还是要尽你的能力帮忙。 这里面有私人感情的因素,当然也会包括需要付给你的正常的费用,让你出手的代价我都提前和刘家交代过,他们都清楚也愿意付出。” 这话虽然是对二人说的,可也是在着重的提点刘光天。 谈感情归谈感情,这个目标已经达到了,甚至可以说超额的完成了。 因为不光把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也影响到了王海洋的情绪,这就已经可以了,再继续说的话可能会出岔子的。 怎么办?只能是让他赶快的拿出一些实际行动出来,以此把事情彻底的落实下来,也可以让王海洋清醒并恢复理智。 刘光天听懂了闫阜贵的话,知道了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于是他先平稳了激动的情绪,然后就开口说道: “对,对,对,你瞧我这脑子笨的,三大爷不说我倒是还忘了。 哥,之前在医院里三大爷已经告诉了我们规矩了,刘家老大不在家先不管,老三有意见也没有当家做主的权利。 我呢虽然离开了家但是支持这件事儿,最重要的是我老娘同意了这个条件,那就可以拍板儿了,所以只要是你愿意出手,那肯定是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场的。” 这刘光天都能够明白闫阜贵的意思,他王海洋当然是肯定能够接收到这番话里的信息的。 知道自己刚才思想上确实是有些开了小差,经过闫阜贵的一番提点,立刻就重新的坚定了起来。 先按计划完成任务,以后的日子还长,总能够有机会弥补的。 “光天,三大爷的话说的对,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请求。 从我接纳你的那天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对你的事情我不会置之不理,当然也不会让你感到为难。” “但是!” 必须要有但是,肯定要有但是。 这是必要的反转,如果没有这个但是的话,怎么能够显示出自己的巨大的付出,怎么能够丝滑的说出自己的不容易。 “但是! 我要在事先告诉你一件事情,治病这个事儿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收取任何的费用,可是药的话就不行了,你也知道我家里是没有任何药的,给傻柱,易中海的那些,都是我真金白银的去别人手里买来的。 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无条件的帮助你,不管是任何的费用我都可以一碗给你包了。 可刘海中不同,他对我来说是个外人也是个对头。我就算是再怎么看你的面子,做到以德报怨,放下个人的恩怨帮他治疗那就已经是到头了。 别的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因为我实在是做不到花自己的钱去帮我的对头买药,这个事情你要理解我。” pua是分境界的,显而易见王海洋是此中的高手。 从秦淮茹开始启蒙,初窥门径后青涩笨拙的练手,然后娄晓娥教给了他欲擒故纵以后,他的实力就小成渐入佳境了。 最后又回到秦淮茹在她那里功力趋于大成,然后攻略下于莉炉火纯青,然后到了秦京茹这里就臻至化境,登峰造极了。 现如今他更是已经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硬是看不出一丝丝掩饰的痕迹。 “我知道哥,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知道你的不容易。 当然不会让你为刘海中花这个钱,只要你答应出手帮忙就够了,至于所需要的费用,该是多少那就是多少,肯定不会让你在这方面为难。” 刘光天再次的说出了保证。 保证了还不够,刘光天接着就从挎包里面把房本儿和地契给拿了出来,放到了王海洋的面前。 说的再好也不如直接行动有力度。 刘光天继续的说道: “三大爷,我拜托您写的协议呢?拿出来我先把字儿给签了,然后把房本儿和地契都留在哥的手里,等刘海中能够有能力去过户的时候,我会让他去办手续的。” 很干脆也很果决。 这倒是有些出乎了王海洋的意料,他没有想到事情会一步就到位。 原本只以为今天先达成了协议,然后拿出点儿东西让刘海中的病情初步的延缓一下,再回头来谈其他的。 至于协议什么的可以是下一步才做的事情,给面子嘛要么不给,要么就直接的给到底。 王海洋想着的是把面子给足,没想到刘光天是想着一步到位。 看了眼身旁的闫阜贵,并没有得到具体的答案,估计是有些话不好说吧。 确实如此,刘光天身上带着房本儿这事儿,闫阜贵是来之前就知道的。 可是知道也没有用,因为他是不方便劝说他拿出来的,这可不是小事儿,事儿还没有商量出个章程,你主动去劝说就会显得很刻意。 而闫阜贵也不知道二大妈是怎么样和刘光天商量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刘光天会什么时候把这个给抵押在这里,当然也就不好开这个口了。 现在刘光天主动的拿出来了,并且提出了让闫阜贵写协议的事儿,那他的任务就等于是完成了。 “协议什么的写的很快,这个你不用急,我先去写着,你就耐心的听听海洋是准备用什么办法吧。” 说完了这些闫阜贵就走到一边,不再理会二人,拿出纸笔认真的伏案书写了起来。 “没必要这样,这个搞法那是对傻柱和易中海的,你我之间完全没这个必要。等人没事儿了之后再弄这些也来得及嘛!” 客气当然是要客气一下的,王海洋边把桌上的文件推向刘光天边说着。 “不,有必要,相当的有必要,虽然我肯定会维护你的利益,但我还是怕刘海中被你救醒了后耍手段,又出什么幺蛾子,那样我就对不起你了。所以还是把事情做在前面再说。” 刘光天则是斩钉截铁的否定着王海洋的提议,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理由。 说是理由但是对王海洋来说,那就不叫个事儿,他自然是有手段来拿捏刘海中的,想要出尔反尔那就是找死,完全是嫌自己命长。 不过对于刘光天的这个态度,他还是相当的满意的。 那既然满意这个态度,当然就得拿出一些干货来了。 “算了,算了,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听,那多的我就不说了,直接听你的安排。 咱们趁着三大爷写东西的这个空隙,直接进入正题吧。 按照你们的说法,现在刘海中的主要问题是发烧是吧?我没有去现场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我就先想办法帮刘海中暂时的解决发烧的问题再说。 这只是解决了问题的第一步,接下来你们要趁着他清醒的时候,把我帮他治疗的事情和他说清楚,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治呢咱们就继续,我呢也趁这个时间想一想他的治疗方案。 不治呢就提前通知我一声,免得让我忙活了一场到头来尽做这些无用功。” 说完也不等刘光天同意或者不同意,转身就走向了卧室,边走边留下一句我先去配药的话。 此时的卧室里面是没有人的,因为孩子满月了之后,王海洋就让秦京茹多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面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 而这个点儿秦淮茹和秦母则正好在厨房里面做饭。所以里面没有人,这也好方便王海洋做事情。 王海洋进了卧室,就从空间里面取出了一杯灵泉水,是没有稀释过的那种原浆,平时他给别人喝的都是稀释过很多倍的。 稀释过的第一次喝了可以改善一些自身的身体素质,不过只有第一次会是这样的效果。以后再喝的话,只能瞬间的恢复消耗的精力。 而没有稀释过的原浆那效果可就不同凡响了,此时的刘海中只需要一杯,他所有的问题就都能够被解决。 可解决了的同时,新的问题也会接踵而来,他会因为身体的强度不够,而引起虚不受补的反应,那肯定就是适得其反的效果。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王海洋是不可能给刘海中直接治疗好的,这不符合利益的最大化。 所以原浆归原浆,只要给让他暂时退一下烧,人能够清醒一会儿的量就行了。 具体是多少的量呢?一个空的小药粉瓶子就够了,就是很常见的肌肉注射用葡萄糖混合的那种。 王海洋手上是有的,上次帮易中海治疗的时候,他专门去厂里医务室问医生要了十几个。 一连灌了四五瓶,他才停下了动作,不过他也没有立刻就出去,而是待了十几分钟,太简单容易就拿出去,倒是显得他是提前就准备好了的。 刻意的拖延着时间,又不能够在卧室里面抽烟,这是非常百无聊赖的。等他觉得时间差不多后,立刻就起身出去了。 开门的瞬间,原本精气神充足的他,马上就有了变化。 走出来的他看着十分的萎靡,疲惫的表情爬满了棱角分明的脸庞。 这个情况是闫阜贵没有见过的,之前帮傻柱和易中海治疗完的时候,王海洋的状态虽然也不好,但是也不会出现这样脱力萎靡的情况啊! 而且这个情况王海洋也没有提前和他说过,这让他一时也分辨不清楚。 没有明确的说过,那就不能够掉以轻心,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万一是真的呢?那摔倒了可不得了。 闫阜贵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二人慢慢的挪到了桌子旁边,安顿他坐了下来之后,又倒了一杯水给他,等他喝完了之后,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 见王海洋恢复了一些,闫阜贵这才关心的问道: “海洋,怎么配个药让你累成这个样子了?之前你治疗傻柱和易中海的时候,我也没见你遭这种罪啊!” 看见闫阜贵这样紧张的样子,王海洋知道自己装逼装过了头,可是已经这样了,那就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了。 只听得他用疲惫的语气说道: “傻柱和易中海都是陈年的慢性病,治疗需要抽丝剥茧般的一步一步来,那是一个比较长的过程,所以不是很累。 但是刘海中的情况不一样,如果不压制住他发烧的情况,我怕他今晚上就扛不过去了,所以就用了一次消耗大量精力的办法,弄出了一些特殊的药剂。”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