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残酷的事实

长久以来四九城的水大部分是带有苦涩的味道的。 随着北方大部分地区的地下水位越来越低，后世这才有了南水北调的这一伟大工程，工程竣工以后大大的缓解了北方水资源匮乏的问题，也改善了北方的水质。 当前的时代，这个划时代的伟大工程还只是一个设想，所以此刻四九城的水还是苦涩的。 这样的水有钱有势的人不会喝。他们会专门的花钱买甜水吃。 没钱没势的人则没有选择的余地，广大的人民只能是吃苦涩的水。 苦水不好吃这谁都知道，可不吃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是事后花最小的代价来进行改善。 为了压住水里的这股子味道，城里人这才有了喝花茶的习惯！ 条件稍微好一点儿的直接买花茶泡水喝，不好的那就只能是买碎茶末了。 所以不要听什么高碎味道好，那就是卖剩下的茶叶沫子，说的高大上一点儿只是为了买的那些人面子上好看而已。 毕竟无论怎么说，茶叶这玩意儿终究还是要喝叶子的！ （话题又扯远了，也不是地域黑或者无脑的喷子，只是受不了一些直播带货的人在那里胡乱吹嘘罢了，这才稍微的带了一嘴。） 当刘海中喝到二大妈喂进嘴里的第一口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愉悦的。 虽说只是一口带着苦涩口感的温开水，可也让他浑身上下所有饥渴的细胞，都欢欣雀跃，当然了那久旱逢甘霖的饥渴状态，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这一刻的他，不再对二大妈抱怨茶水里面有让人苦涩的口感，而仿佛喝到的是琼浆玉液。 他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面喝着二大妈喂给他的茶水，那种急迫感当真是令人大开了眼界。 一大碗温开水很快就被刘海中给喝完了，得到了水分的补充，他的状态也有了一些好转。 刘海中此时的具体的情况屋内谁都不太了解，可是至少干裂起皮的嘴唇被水滋润了，也不那么令人不忍直视了。 喝完了水的刘海中，精神状态好了许多，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根本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的。 这时候才能听到他正常的呼吸声，也让在一旁的二大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当家的好些了吗？要不要再来点儿？” 刘光福的话是对的，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因为已经被证明了。 但是就算他说的是对的，自己也确实是误会了他，让他无端的受了委屈，此时的二大妈也不会去向这个三儿子说什么。 本就是一个不出众的儿子，又没有为家里做过什么贡献，受自己老娘的一点儿委屈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说对了那也是你运气好，正好蒙到了那个点儿上了，真当是自己有这个本事儿吗？ 这就是以前的老旧的教育方法，完全的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带着歧视性的眼光看人。 然而简单点儿说，这也是国人一种含蓄的，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体现。 所以刘光福此刻是被她无视的！ 回到刘海中这里。 喉咙里有了水的滋润，让他不再那么的难受了，听到老伴儿的问话，也能够说出话来了。 “嗯，已经好多了，就先喝这点儿吧，一会儿渴了再喝也不迟。 我这是又怎么了？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把我给弄回来了？” 清晰的话语重新出现，从刘海中的喉咙里面发出来，这也让几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唉！当家的你不知道，你这两天一直反复的在发高烧，医院里面对这个问题是束手无策。 你的主治医生人还不错，也许是不想我们继续花冤枉钱，就私下里告诉我们说，你的这个问题他们是解决不了的，继续住在医院里面也没有什么意义，浪费医疗费不说人也还要承受痛苦。 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办出院把人弄回家里面，这样可以更加方便的照顾你，人走的时候也可以走的体面一些。” 刘海中一听这个话脸都绿了，这算什么？摆明了就是放弃了治疗自己呗！笃定自己已经是无药可救了，乖乖的回家里等死就行了。 这特么的是什么狗屁医生啊！怎么一点儿医德都没有，哪里都是讲究救死扶伤的高尚精神品德，怎么到自己这儿了就让人弄回家直接等着死。 刘海中的情绪是眼见着激动了起来，胸膛更是止不住的上下起伏，胸中的那股子怒火真是压都压不住了。 眼下刘海中的状态虽说不是生龙活虎了，但中气还是恢复了一些，这要是让医院里那些对他束手无策的医生们看到了，肯定会大吃一惊。 已经被他们宣判了死刑的人，现在竟然有了这样的活力。这是多么珍贵的研究对象啊，如果出了成果不知道能够造福多少人。 刘海中应该要庆幸，庆幸自己神奇的一面没有被医院里发现，不然的话他这个肥胖的小白鼠，有很大的概率会被研究一二。 当然了，这同时也从侧面反应了王海洋治疗手段的神奇。 不过这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也就不在这里赘述了。 这个时候的刘海中内心是愤怒的，而这几天的痛苦也要找一个发泄的对象，柿子捡软的捏是他的深刻经验教训，于是不在场的医生们就成为了他的一个攻击对象。 “庸医啊庸医，这些个混账东西收了我的治疗费，不说用心的为我治疗，反而收了钱不办事儿。 硬是说我没得治疗了，让你们把我弄回家等死，那我现在能吃能喝的，话也可以说了这样算是几个意思？未必是回光返照吗？ 等着吧，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去投诉，要去告，我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 说完了医生刘海中好像还没有过瘾，就准备继续的嘲讽王海洋几句，这倒不是他胆子突然就变大了，而是刘光天此时也在屋里，可以通过他把嘲讽的话传到王海洋的耳朵里。 二大妈一直关注着刘海中的一举一动，当听到他骂医生泄愤的时候，她的内心里情绪也是复杂的。 因为她知道刘海中真正苏醒的原因，当然不会任由刘海中在这里大放厥词，人家主治医生也是一片好心，从实际出发考虑到了刘海中现实的情况，这才私下里提醒一下。 他现在在家里是非不分的这样骂别人，从道德上看确实是不妥当的。 而听到自己老伴儿那意犹未尽的语气，又看到他的眼神正看着二儿子，她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完了！这是要坏事儿。” 二大妈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骂骂医生也就得了，没人听见不会有什么后果，当然了这个我也没办法，也阻止不了你。 可你要是继续大放厥词说王海洋的怪话，那可就真的要完犊子了，人家为了救你都快要累瘫了，现在可还在房间外面休息呢！ 不说费心费力的把你给救醒过来，这是多么大的恩情，就说你不知道实际的情况就开骂，那还不得把儿子求情才请来的王海洋又给得罪死了啊？这一下直接就亲手把自己的命给断了。 “不行，这个可千万不行！一定要阻止他在这里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 二大妈是急忙的捂住了刘海中的嘴巴，也不管刚刚才醒过来的他受不受得了，也不怕他会不会因此而再次的昏迷过去。 人昏了不怕，王海洋能救醒一次就能救醒第二次，无非是多花点儿代价罢了，可要是把人给得罪死了，那可就彻底的没指望了。 孰轻孰重对于二大妈来说，这点儿她还是可以分的清的。 “当家的别激动，你先稍微的消停一下，具体的情况你不了解，有些话是不可以胡乱就说出口的，那要所产生的代价太重了，是我们接受不了的。 我知道你不理解，你先别不理解。 我知道你充满着疑惑，你也先别疑惑。 我知道你内心很气愤，你也先别气愤。 所有的事情你等我先告诉你听，然后你再来自己判断也不迟，到时候不管你有什么决定，我都一定会支持你。” 这种突发的情况最是考验一个人的应变能力，同样的也真是让人大喘气，但凡是肺活量小一点儿的人，都不能把话说的这么的迅速。 二大妈此时的表现堪称优秀，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晰的说了出来，最后还给了刘海中面子。 刘海中则从最初的震惊激动中，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仔细一想想，二人在一起几十年，彼此的个性是再熟悉不过的，她肯定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人。 老婆子对自己一向是敬畏有加的，夫妻之间她也从来没有什么逾越的行为，今天竟然会这样子做，还说出了一样一番话，那肯定是有着必须这样做的原因。 而她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此刻不能说王海洋。 想明白了的他，情绪也渐渐的平缓了下来，不再有对抗的行为，而是对着老伴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口说话了。 二大妈见他这样，知道自己终于是拦住了这个找死的人，心里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理了理思绪之后，这才又开始说道： “事实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你说的那些都是没有根据的。” 一开口就先确定了刘海中的错误言论。 “医院说的都是没问题的，他们确实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可是你却一丁点儿的好转都没有。 医生们有着崇高的救死扶伤的精神，同情我们的不幸遭遇，这才会一片好心的对我们进行提醒。 我们应该感谢他们，感谢他们济世为怀，而不是在这里责怪和咒骂。” 紧接着就开始解释医生们的行为，表明了对他们崇高精神的致敬。 话说到这里刘海中就有的说了。 因为在他看来，不论有再怎么高尚的情操，那也抵不过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现在醒了，人并没有死亡那就是属于医疗事故。 他看了一眼刚说完话的二大妈，用不屑的语气对她轻飘飘的说道： “你说了那么多，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现在并没有像那些人所说了死了，而是还活的好好的。 这个才是事实，你拿什么来辩驳呢？” 刘海中仍旧是在迷之自信，他也不想想这事情的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医生们和他无冤无仇的，他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说句不好听的别人认识他是谁？谁会没事做和这样的人开这样的玩笑。 这真的让二大妈是一阵无语，可又不好怎么说一些重的话，毕竟他才刚醒过来，万一要是他一激动因为这个加重了病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只能是耐心的对他解释道：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看事情怎么就这么天真乐观呢？ 你以为帮你看病的医生都是傻子吗？一个人有可能会误诊看不出来你的问题，难道所有人也都看不出来吗？ 没有这样的事情的！ 还有就是看不出来归看不出来，但是也多少会有一些处理的方案，可在你身上用过之后，效果却并不。 所以医生们就下了一个一致性的结论，那就是确实对你的病情束手无策，连一丁点儿好的，对症的应对方法都拿不出来。 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至于为什么你会醒过来这件事儿，那就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你也不要生气听我给你慢慢说。” 二大妈说话是很有耐心的，声音也不高不低的正适宜，这让人一般都不会有不耐烦的感觉。 刘海中即使心里再怎么样不以为然，可为了探求事情的真相，也不得不让他耐起了急躁的性子。 不说话已经是他最大的退让，仅仅就是代表了默认二大妈继续说下去而已，并不是他认同了她说的那一番话。 头已经铁了，让他怀疑所有的人和事，也对他极度病态的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确实已经是被医生们宣告了最坏的那个结果，之所以会醒过来不是因为你自己身体强壮的原因。 而是在没有办法之下，老二找了王海洋求了药，你这才在医院里面平缓了下来。 我们一看效果非常好，就干脆把你给弄了回来，可没想到你一回来发烧的症状就又出现了，人也昏迷了过去。 现在醒过来精神还这么好，都是因为王海洋拼尽全力的救了你，他因为这个累的现在还在客厅里面动弹不得。” 二大妈总算是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话给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