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小太监踩着凳子站上去试探裴寂的鼻息，拱手道，“大总管，他死了。”
无舌公公嗯了一声，“裴相自知有愧于陛下，无言再见陛下和太上皇，已与狱中翻然自省，遂以死谢罪，自裁于天牢！”
“奴婢们明白。”几个太监异口同声的说道。
无舌公公微微点头，“就让他在这挂着吧，明天自有人解下来，如果传出去的消息和咱家刚刚说的不一样，你们就下去陪着裴相吧。”
“奴婢不敢。”几人吓得赶忙跪下。
无舌公公没有说其他话，而是直接回了甘露殿，李世民还在等自己的回复。
几个小小太监抓紧时间收尾。
无舌公公一路赶到甘露殿，“奴婢参见陛下。”
李世民嗯了一声，“死了？”
“回陛下，死得透透的。”无舌公公回答道。
李世民长舒一口气，“国师今天有什么动静吗？”
“据不良人汇报，齐国公今晚宴请国师。”无舌公公回答道。
李世民微微点头，“明日去国师府传朕口谕，让他别忘了去东宫教太子。”
“是，奴婢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无舌公公领命，然后说道。
李世民喝着茶道，“讲。”
“荥阳那边的不良人传来消息，荥阳郑氏嫡女已赴京城，欲与国师联姻，推行银行计划。”无舌公公禀报道。
闻言，李世民愣了一下，放下了茶杯。
“银行计划……朕都忘了看，去把国师给的银行计划书给朕拿来，朕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事儿，另外让长乐没事就去找国师玩，感情是需要培养的，顺便安排一下，裴寂明天满门抄斩，九族人等到位一批斩一批。”李世民吩咐道。
无舌公公恭敬应下，“奴婢遵旨！这就去办。”
说完，无舌公公起身，然后去给李世民拿计划书了。
裴寂不死，李世民心里总有不安。
再加上今晚李渊的态度，更让李世民坚定要杀裴寂之心，而且还得早杀！
迟则生变！
李世民的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敲着，“国师啊，你要朕拿你怎么办才好？朕有时候多么希望你是个凡人啊，那样的话联姻就可以掌控你了。
可偏偏你是一个仙人，一个用联姻都不一定完全掌控得住的仙人，朕几次想求成仙之法，你却都言不可能，你又让朕对你如何能放心呢？
纵然你能许朕延年益寿，可那又如何？你还是能够对朕产生致命威胁，为何你就不肯教朕成仙之法呢？爹有，娘有，都不如自己有，你为何就不能体谅朕呢？
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在没有对等的实力之前，弱者是没有跟强者谈判的资本的，纵然朕是皇帝，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朕又能怎么办呢？”
李世民很无奈，也很迷茫。
在不撕破脸皮的情况下，李世民相信能和司华年很好的相处下去。
可若是一旦出现不同意见，那要李世民怎么办？身为帝王，主宰众生，命运却不能握在自己手里，这不是帝王所允许的。
李世民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李世民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该如何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