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将剑穗子接下,而后道:“如何合作呢,我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斩龙剑我什么都没有。”
“有斩龙剑就够了!”沈清川道:“我明日会引帝君下地陵,他一进去,我就会落下石门,将帝君困在地陵,使其难以逃出生天。你只命白泽以进宫履职为由,将皇宫内院控制了。明日里,便教这社稷变天!”
“好。”洛长安听了以后便颔首,心想此人以为控住了我的心智,但我怎会帮着外人弑君,我何须他来扶我儿子为帝,我儿子已经是储君了!此人辱我清誉,真是让我深恶痛绝。
沈清川伸出手来,“你以什么为信?我将我父母遗物给了你。你给我什么为信?没有信物,我沈清川是不会完全信你的。你和宋凝虽然都很单纯,但你又不似完全单纯。”
洛长安心想我再单纯我也不能卖国啊兄台,便将自己耳朵上穿肉而过的耳环取下来一只,递给了沈清川,“这东西入我血肉,可作为信物。我与你结盟,必不会欺你。你静待佳音,我和你里应外合!”
“信物为盟。莫欺莫骗。”沈清川便将耳环收了,对洛长安道:“明儿我活捉了帝君,来迎你过去亲自手刃他。洛长安,我必不会辜负你的。”
洛长安颔首:“嗯,亲自手刃。”你!
沈清川离去后。
洛长安在棋室内失魂落魄地坐着,抹了好大一会儿眼泪,满脑子都是我不干净了这件事情。
帝千傲在窗外看着她落泪的样子,心疼了。
当然,同时他也是被沈某刺激得快疯了,要不是想着她小脸需要复原,真是要激情杀人碎了沈某。永定侯府都装不下他的怒火,加上对面国子监都可以感受到他带来的低压,太傅都莫名其妙喘不过气了。
海胤都不敢吱声,这大抵是帝君有生之年受到的最大的一次刺激了,这时候谁说话谁倒霉,我才不找死呢。沈某真的好敢!
帝千傲将沈某带来的狂怒压下,本打算进去和洛长安会面,但又觉此时进去,恐怕爱妻心里负担重,此事不如他压在心底,缓缓的来,若是惊到了她,恐怕两人会渐行渐远。
他便去了她的卧房,进门见儿子们睡得香甜,便摸摸他们小手和小脸,小家伙们睡颜安稳,不似那半年皇后不在宫内,两个孩子没娘如同野孩子,这是爷仨都有主心骨了。
另外,儿子们天天都可以和皇后一处,太羡慕了,为什么我一直要别离!!
洛长安将前日回家探亲的白泽叫来,悉心交代了片刻,用大约三千字左右向白泽陈述了爱国的重要性,从内到外地用爱国情怀熏陶着白泽,说完之后,又交代道:“明日务必要为帝君护好家院,让帝君不要有后顾之忧,你既然有心做武将,就要赤胆忠肝,报效祖国,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姐姐。”白泽特别认真地听完,然后俊脸不安道:“我亲自请缨上北地驻守边疆不够爱国吗,是不是探亲假休多了?让姐姐以为我不爱国了?我是思念姐姐,得帝君恩准,回来看望姐姐呢,毕竟那时大火我以为姐姐香消玉殒了姐姐知道吗,没了爹娘,又没了姐姐,白泽可难受了。”
洛长安看着已经比她高些的弟弟,才十二三岁,就这么高了,她踮起脚摸摸他的头,白泽贴心地蹲低了一点,温顺地让姐姐摸头顶,洛长安说道:“不是,你探亲假没有休多,只是姐姐被个坏人刺激得有点胡言乱语。行了你去睡吧。姐姐一个人待一会儿。”
白泽说道:“我姐夫可以帮你分担一些。姐夫人豁达通透。”
“他豁达通透分情况。”洛长安无奈道:“这个事你姐夫可能不想知道,不知道更好一些。”
白泽走后,洛长安便拿起油纸伞,出了棋室,一面想原来我兄弟不是被帝君发配边疆,而是自动请缨的,帝君真的很好,误解全解开了,而我不干净了,并且我肚子还疼,月信十天了还不干净,我今天真的太惨了,这辈子没这么惨过
洛长安夜里实际已经沐浴过了,但是她觉得身上仍然脏污,身上似乎有沈清川的气味,于是她再度去了卧房内温池,将自己浸在铺满花瓣的水里,用很粗糙的浴巾将肌肤擦拭得发红发痛,仍觉得洗不干净自己的污点。
“和自己的皮肉有仇吗,把朕喜爱的小痣都擦红了,不疼吗?”
洛长安在发狠清洗着自己的后腰小痣,便听到了帝君的声音。
她心中猛地一惊,便抬起头来循着声音看过去。
帝君立在门处,正光风霁月般的温温笑着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