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打我儿子!”
那身体健壮的男人长相粗犷,皮肤蜡黄,下巴上的络腮胡如杂乱的头发一般,三角眼冷冷的看向二人。
杜丁香脚步后退,嘴巴惊怒出声,“李狗蛋,你儿子欺惹我表妹在先,如今你儿子倒是先委屈起来了。”
李狗蛋冷哼一声,“我儿子听话乖巧,怎么会惹事,你们分明就是在胡编乱造,现在必须给我儿子讨个公道!”
“就是,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旁边那肥胖农妇,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对付两人。
俩夫妻加起约莫四百斤,体态如猪般肥胖,陈怜察觉不对,捡起地上的雪,朝那肥胖农妇的脸扔去,右手拉起前面的杜丁香就往外跑。
肥胖农妇捋去脸上的雪,恼羞成怒地追了上去。
那李狗蛋放下大壮,“可恶,看我如何收拾你们!”说完,迈着粗壮的大腿,跟在三人后面。
陈怜嘴上冒着白雾般的哈气,气息紊乱,后面那李狗蛋夫妇依旧紧追不舍。
突然,杜丁香在安平镇路口脚步一顿,滑倒在地。
她止住脚步,欲拉杜丁香起身,只是那李狗蛋已经赶了上来。
把陈怜推倒在地,撸起拳头就要朝她脸上来上一拳。
“住手!”
徐鹤放下手里的拉车,一马当先得冲上前,护住被追赶的二人。
后面跟着马青,与一位素不相识的老者。
两夫妻见他们人多,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李狗蛋拍了拍粗麻衣上的雪,眼睛微眯,“徐鹤,此事你莫要插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莫要插手?”
“她是我结发之妻,为何有不得插手之理?”徐鹤挺起胸膛,上前一步。
在这般地方,除了县官之外,都是拳头硬才能讲道理,不然就得挨揍。
“你”李狗蛋气结,不曾想她是徐鹤之妻。
“我相公可是衙门捕头,你不掂量掂量,三思而行?”
农妇平日经常拿李狗蛋的官职立威,如今亦是用出此招威胁徐鹤。
徐鹤嗤笑一声,“那又如何,没有县官大人下令,他一个小小捕头有何权利?”
“昨日你弟被我揍,今日我也敢打你。”
肥胖农妇没想到他竟懂得里面的官职权利。
陈怜站在徐鹤身后,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捏着光洁下巴,朱唇缓缓轻启。
“你家儿子欺我妹妹在先,如不信可以当面对峙,她的脸上还有乌青伤口。”
“而我妹妹受其欺负,我又有何不报仇之理!”
闻言,李狗蛋拂袖怒视看去,“我儿子乖巧懂事,他与我诉说,当时在地上玩雪,你忽然前去扇他耳光!”
陈怜没想到这大壮性子如此卑劣,饶她都为之咂舌。
那农妇被陈怜的话语动摇,凑到李狗蛋耳边嘀咕几句后,沉思片刻,点头表示愿意对峙一番。
几人一言不发的往徐鹤家中走去。
大壮坐在徐鹤家的围墙下,见几人和气走来,心中浮现不祥的预感。
“爹娘,我们回家吧。”
他牵着李狗蛋的手,故作困乏,想要离开此地。
陈怜当即说道,“不许走,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才是。”
大壮恶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当即哭闹起来。
“爹娘,我想回家。”
“不想待在这里。”
“我害怕。”
李狗蛋抱他入怀,一阵轻言哄,却没有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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