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池岸边放着约莫十几块平整光滑的大石头,这是专门供人来此洗衣裳的。
因为天气不错,此时岸边蹲着两名妇人在洗衣服。
陈怜有些不好意思,埋着头走到角落开始洗了起来。
“姑娘,你是哪里人?”
那是一名胖大娘,嘴角一颗大黑痣格外显眼。
“我是徐鹤家妻子。”
那胖大娘在石头上搓着衣服,笑呵呵说道,“原来昨日的新娘子是你,那天我在喝你喜酒哩。”
“是吗?”
昨日从接亲开始便盖着红盖头,随后在卧室上睡了过去,谁来喝了喜酒都不清楚。
“当然啦,你瞧这姑娘真俊,徐鹤的命真好。”
“是啊,瞧我家儿子,整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哪有徐鹤这么懂事。”
陈怜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是穿着黄色麻衣,脸上一大片黑色胎记的中年妇女。
“大娘谬赞。”
“这是事实,姑娘叫何芳名?”
陈怜小手搓着那抹艳红位置,低声回应,“小女姓陈名怜。”
“好名字,我叫李二娇,这位是王兰,以后叫我们兰婶和二娇娘便好。”那名有颗大痣的妇人说道。
陈怜娇滴滴的叫了两声,一边闲聊一边洗衣服,当得知她是隔壁溪头村陈老二养女时,皆是一愣。
她们与刘氏有过接触,听闻她的养女在家好吃懒做,跟个大小姐,姑奶奶似的。
她的女儿陈晓懂事能干,如今看到的却完全相反。
“莫非她说的尽是谎言?”二娇娘不可置信询问。
陈怜反问道,“二娇娘,您会让自己的亲女儿做苦力,让没有血缘养女舒坦吗?”
这话说出口,两人相视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之前为何不曾想到。
陈怜将被子洗好,一个人拧干却十分吃力。
“我来帮你吧。”二娇娘站起身,甩了甩手,帮她拿着被子另一头,开始拧,那污水顺着被子流下。
“多谢二娇娘。”
“不客气,这是落红的床被?”
闻言,陈怜脸颊一红,轻点了下脑袋。
两人见陈怜害羞,哈哈大笑起来。
“有空来二娇娘家玩,就在你家隔壁。”
“我教你十八姿势,还有春宫图保证你喜欢。”
陈怜听的一头雾水,不知她讲的是什么,却还是点点头。
与二人打了招呼,便朝家中走去。
嘭。
“哎呀。”
陈怜将床单晾起时,看到雪地前院门口青草冒头,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同时,脚底一滑,摔在雪地上。
从雪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快步走上前看了几眼。
用手将雪挖走,不一会,那几公分的绿草直挺挺的暴露出来。
如今寒冬腊月,别说长草,就连大树已经枯黄。
陈怜又在附近挖了一下,却并没有像刚刚这般长出鲜绿绿的青草。
忽地,脑筋一闪,从怀兜拿出玉佩。
记得上次搞卫生时,玉佩掉落到污水桶里,那浑浊的污水瞬间变的清澈起来。
“嫂嫂,你在干嘛?”徐青青站在门外,揉着眼睛嘟囔道。
陈怜站起身,“我去做早饭。”
“好。”
徐青青屁颠屁颠得跟在她的身后。
“嫂嫂,我帮你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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