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青青得知要去别的地方逃难时,眼眶都红了下来,神色惶恐不安的窝在陈怜怀里。
陈怜抱着她,来回走在街道上,这时,靠近县衙的一家官府杂粮店还未关门,里面有十几人排队哄抢,若不是老板与两名伙计身强体壮的只怕已经被抢走了。
“给我排好队,不然休我怪不客气!”老板怒吼出声,把他们通通吓了一跳,方才老老实实的排好队。
陈怜跟在队伍后面排着队,很快便轮到自己时,看到米面的价格后,暗暗咂舌。
平日卖十几文一斤的,如今竟卖到一百多文一斤,这老板不可谓不黑心。
“给我十斤面粉,与半斤芝麻。”
“有篮子吗?”伙计询问。
“我没有带。”
“一个篮子一两钱。”
说着,他用干荷叶往一个小竹篮里铺底,随即将米粉用盆舀了几碗,把篮子放满,却并没有称,也不只是多,还是少了。
“不称吗?”
“一篮子就够十斤了,给你半斤芝麻。”
说完,他拿着油纸袋,往里面倒了黑芝麻下去,递给陈怜,“一共二两五。”
陈怜拿出钱袋子,拿出两串银钱递到他手上,抱着徐青青离开。
那伙计数了数,才一两八的钱,气的想去追陈怜,可是早已不见踪影。
“嫂嫂,为什么跑啊?”
“没事,我们快回家吧。”
夜晚,林翠端上香喷喷的鸡肉,一锅鸡汤,一家人默默地吃着,那明明很美味食物,可如今却如同嚼蜡难以下咽,没有任何的胃口。
饭后,婆媳俩揉搓着一盆面糊,而为了保存的更久,只放了调料的饼疙瘩。
陈怜洗完锅,生火热油,看着一盆生鸡肉,“娘,这鸡肉如何做?”
“这鸡肉用油炸,把油烧热,裹粉炸干,这样可以保存的久一些。”
“好。”
陈怜把今日买的面粉倒上一部分,与鸡肉搅拌,最后放入油锅炸。
油冒出阵阵白烟,呛的陈怜直皱眉。
待鸡肉炸黄炸干,捞出放入篮子中控油,随后,面团摘出起子,擀扁之后,放入油锅炸,炸至金黄捞出控油。
林翠询问,“要不要尝尝?”
陈怜有些牵强的笑了笑,“不尝了,我们回去早点睡觉吧,养好精神明日还要赶路呢。”
这时,林翠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眼圈红了起来。
“阿怜,徐鹤不在的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娘”
陈怜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两人没有再说话,享受着安逸的时光。
翌日,天蒙蒙亮。
婆媳俩把鸡肉与芝麻饼用油纸包好,放到包袱,和徐青青的书袋子里,再将凉水用圆柱形的陶瓷瓶装满,用木塞塞住,带在身上。
“我们走吧。”
陈怜深深看了一眼家中,满含不舍的关上房门,并上了锁。
她们按约定来到大榕树下,只见一村人带着食物与银子在大榕树下集合,只有少部分拿着武器,而人群里面,陈怜的手里的长枪尤为显眼。
村长看了一眼陈怜,开口说道,“我们安平镇距离京城需要走五天,途中不乏土匪猛兽,大家小心注意。”
“还有,我们需要团结,若是无故伤害自己村的人,轻则驱赶离队,重则处死,可有意见?”
“没有,村长英明。”
“我们也没有。”
“我没意见。”
村长点了点头,与几名年长的老人,坐上牛车,带着上百人浩浩荡荡的朝京城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