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云院的人差不多都被钱余莉处理干净,甚至连里面的东西都被钱余莉全部换掉,只为抹除裴默留下的痕迹,今天白洛之和裴易、云声去做衣服,所以等府里的人处理完了后他们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晚膳,大家需要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白洛之和裴易才发现怎么裴默还没来?
白洛之柳眉倒竖,“裴默呢?难道还要让我们等着他不成?”
钱余莉淡淡抬眸,“以后府中不再有裴默此人。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及这个人的名字和事情。”
此话一出,不管是白洛之还是裴易都愣了片刻,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是不是裴默借印子钱的事让钱余莉知道了?
裴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白洛之则是稍微惊讶以后就淡定了,裴默做了那么多蠢事,按照钱余莉的性格,能够留到现在已经是钱余莉仁慈了。
吃完饭以后,白洛之和裴易就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偏云院外面,然后就看见了大变的各处装饰,连个牌匾都换了,若不是二人确定他们走的就是去偏云院的路,只怕也会以为这里是别院。
白洛之定定的看着着院子,“以前我听闻殿下和裴默还未婚嫁前两人关系亲密,不仅有着婚约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怎么裴默会走到如今的局面呢?”
裴易从那院子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孩子,“欲壑难填,他不仅想要殿下的爱,还想要和钱星玥牵扯不清,自以为能在两个女人中间打转,却不知道这是自取灭亡。”
白洛之听后低垂目光。
今日他们去买衣服的时候途经一个医馆,就想起钱生生这孩子最近身上起了点痱子,裴易就让人停车准备买点痱子粉,白洛之也顺势进去,看见医馆门口立的免费把脉,他鬼使神差的就让人把了一下。
白洛之至今都不能够接受自己所听到的。
“先生身体健康,只是为何常服损伤身体的药物?”
“我哪有服用过……”白洛之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他想到了自己和钱余莉多年努力依旧毫无结果的事。
他慌乱的让阿宇塞给对方几两银子,当他心中的猜测落实后,他几乎心痛欲绝。
回过神来,白洛之看着裴易怀里的孩子,对裴易道:“回去吧,别在这里站着受凉了,生生可是殿下寄予厚望的女儿。”
裴易不敢应承这句话,“生生只是殿下的庶女,日后殿下和王夫会有嫡女嫡子,哪里轮得到生生。”
裴易的话说者无心,但白洛之却只觉得自己真的像被刀子捅了一下。
回到主院,阿宇就跪在了白洛之面前,眼眶发红,泪流满面,“王夫,我们去和殿下说吧!殿下若是知道,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几年,阿宇逐渐对钱余莉改观,觉得钱余莉对他家主子是真的好,让他家主子过上了好日子,所以遇上这样的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告诉钱余莉,让钱余莉彻查后院。
白洛之没有阿宇想的那样天真,他定定的看着窗外。
自他入府以后,自己的身体是府里的何生照看,何生每月都会给他煮一些进补的汤药,可因为这汤药每个人都有,所以他才没有起疑过,到如今回头看,白洛之只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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