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他们不过是县丞县令罢了,于家国大义而言又起不到任何的决定性的作用,这天下危亡和他们这些小官小吏有何干系,就此安安稳稳的活着有什么不好的。
然而为首的中年男子似乎一眼就看透了郑县丞的想法,遂认真的说道:“覆巢之下无完卵,董贼暴虐无道,劫迁天子前往西都长安,各路诸侯皆心怀鬼胎,无心匡扶天下,亦无安定天下之心,天下不定,你我之辈岂能安稳活着?”
“天下之事,在朝堂诸公,亦在你我蝼蚁之辈,吾等若安于现状,毫无作为话,迟早有朝一日大祸临头,才方知后悔二字该如何抒写。”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身为县丞的他瞬间沉默不语,良久后,只见郑县丞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饼放在中年男子手上,只见他认真的说道:“吾不知君之志向,但愿君得偿所愿,此乃吾这些年所积攒下来的积蓄,君可用做路上的盘缠。”
闻言,身为县令的中年男子瞬间愣了一下,从县丞手中接过金饼,待见县令从自己的手中接过金饼之后,郑县丞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还是希望眼前的男子能得偿所愿,随之就听见中年男子言道:“此去不知经年,待吾归来见君日,则天下太平!”
“君之去,若无归来日当如何”
郑县丞心中一突兀莫名的问出这句话来,随之他便感到后悔了,欲要开口辩解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中年男子爽朗的笑道:“若无归日,记得清明时,为吾上几炷香即可。”
“君可悔之”
郑县丞眼眶中含着泪水,颤颤巍巍的问出这句话来。
闻言,中年男子稍微犹豫了一下,眼眸中闪烁着豁达之色言道:“何以悔之?”
“志之由吾,岂言悔之!”
说罢,背上行李,转身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去,郑县丞望着中年男子离去的背影不由的大喊道:“吾在此地等汝归来!”
“哈哈哈哈~~”
“好!”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县衙之内,渐渐的笑声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郑县丞孤身一人伫立在县衙内久久不语,他甚至有些后悔,数日前在县衙内,他和县令交谈时,言之典军校尉曹操实乃当世英雄豪杰也,各路诸侯与之相比起来,着实不堪,那日,他记得县令是这样回应他的。
“曹校尉或为英雄或为小人,吾当见之,自见分晓。”
他本以为这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县令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日的玩笑话却成了今日离别之因。
“一定要得偿所愿”
伫立在县衙内的郑县丞喃喃自语着,慢慢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从今日起他要代行县令之职,待县令归来时,定要还一个繁荣安定的中牟县给他。
毕竟这中牟县令本就是他
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