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使吴宗知是章越拱手道:“原来是状元公失敬失敬。吾在西夏久仰大名!”
殿内伴使,客省吏人皆是知章越,心底都在怕坏了差事。
章越抱拳道:“好说,好说,贵使远来,我们当以礼待之,但贵使辱及陛下,那么则当以不礼待之!”
吴宗上下打量章越道:“状元公,夏与宋两国之欢犹如鱼水,汝且不可以年少好名而坏国事啊!”
国事二字吴宗加重了口气。
章越道:“然也,宋与夏乃鱼水,不过宋乃水也,夏乃鱼也。水可以无鱼,鱼却不可无水。你们西夏民众,皆仰仗我大宋之榷场供给生计,鱼水之事易见也。”
吴宗闻言重重哼了一声,拱手道:“状元公词锋犀利,小使自愧不如,不再自取其辱,只是试看大宋的兵马是否与状元公的文章一般了得了。。”
说完吴宗不再言语,拂袖而退。
吴宗走后,引伴使,押伴使都是大为慌张,一并向章越言道:“坏了,坏了,夏使震怒,必然怪罪于我等。一旦夏主兴兵问罪,我等难辞其咎啊!”
方才与章越说话的押伴使道:“状元公你身份尊贵,出了这事大不了被罚几斤铜罢了,但是我等却要吃处分的。”
章越安抚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会应对此事。”
听章越这么说,其余人都是不信,只苦要遭朝廷处罚。
而章越却是心道,我正愁着西夏人不进犯呢!
正旦之日,天子太后设夜宴于天清楼,宴请侍制以上的官员。
这是天子病愈之后越皆是稳重可靠,识得大体之辈,不会轻易挑起冲突。此事怕是曲在夏人。”
“不过夏人远来贺天子正旦,又值佳节之时,若无碍国体,老臣以为还是当安慰远客才是。”
曹太后微微笑道:“原来章三郎是陪宴使”
“昭文相公, 此事就交你处分吧!”
韩琦重新回到座位与一旁参政赵概商议。
赵概道:“前岁之时夏国国主改西寿监军司为保泰军,石州监军司为静塞军,韦州监军司为祥佑军,左厢监军司为神勇军, 并在灵州西平府设翔庆军。此数监军司对接的是本朝边境。”
“其国主谅祚举措,多不寻旧规,又从去岁起西夏屡屡犯边,我看夏使如此是试探本朝虚实之意。”
韩琦点头道:“仆亦如此主张,需多加慎重。此事就不与西府商议了。”
赵概不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另一侧看戏的富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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