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敲门
官家看到章越札子的一刻,是有些生气的。
不是说有些生气,而是非常生气。
湟州对于官家而言,已经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了,要你将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再吐出来,如何能甘心。
更何况这湟州还是刚打下来的,还没有捂热呢。
人性都厌恶损失的,赚一百块钱和丢一百块相比,显然丢一百块的难受程度,要胜过赚一百块的快乐程度。
更不用说官家生平最大的爱好便是在地图上填色块,将地图上所有地方都涂成大宋的炎炎朱色,如今让图上的朱色少了那么一大块如何甘心。
所以官家看到札子的一刻,对章越是非常生气的。
不过官家将札子仔细看后,略一思虑,便知道章越之言,着实有理。尽管一开始非常不愿意接受。
而邓绾窥探官家的神色,立即敏锐问道:“陛下,章越在札子中是否言西夏之事?”
官家还没想好,一旁的吴充已问道:“怎么邓中丞要问宣抚使上呈陛下的密札吗?”
邓绾见心思被吴充揭破,当即道:“并无此意,相公多虑了。”
札子是官家与大臣中单线联系,而宣抚使的札子更是不经过越的抨击,官家立即明白只要札子内容被邓绾之流知道,章越恐怕要被满朝大臣们口诛笔伐了。
官家想到这里,心想此事绝不让经略是如何待我们的吗?”
温溪心道:“宋人再如何还不是那个德行?再说如今青唐城内主事的是阿里骨,他看我们早就不顺眼了。我怀疑他是想用这一次攻宋,来将我们几个长老都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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