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都过去了。”
顾北城给顾老爷子擦干脚，扶着他躺下，又给他盖好被子。
他则是端着盆出去倒了洗脚水，再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个外面裹着布的热水袋。
把热水袋塞进被窝，贴着顾老爷子疼的那条腿放下。
做完这一切，顾北城才关灯离开。
回到房间，姜瑜还没睡，她盖着被子倚在床头上看书。
看到顾北城进来，她放下书掀开被子，甚至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下地，飞奔到顾北城面前后，在他面前欢快的转了两圈。
“好看吗？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的？我刚才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发现。”
她的行李是年兰花帮着收拾的，压根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刚才收拾，才看到行李里面有那天在县里百货大楼看上的连衣裙，当时她嫌贵了没舍得买，没想到顾北城竟然偷偷给她买了。
“很好看。”
顾北城眸光微闪，在看到裙子的第一眼，他就想象过姜瑜穿上的模样。
恩，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只是……
屋里很冷，穿这么点容易感冒。
顾北城把姜瑜打横抱起，抱着她大步走向那张姜瑜意想了很多姿势的大床。
她身体已经好了，今天晚上是不是就能吃到肉了？
姜瑜有些紧张，她抓着顾北城衣服的手渐渐收紧，在顾北城弯腰把她放在床上时，姜瑜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姜瑜咽了口唾沫：“要不要先洗洗澡？”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皂香味，头发也还有着湿意，显然是已经洗过了。
顾北城眉梢一挑：“洗澡不冷吗？”
“不冷啊，李婶给我用了罩子，可暖和了。”
这个年代，在冬天洗澡是挺麻烦的一件事，大城市还能去澡堂子，但在农村，都是好几个月不洗澡，过年的时候才会忍着寒冷洗一次。
姜瑜可受不了好几个月不洗澡，她看到李婶给她用的罩子，很像后世那种洗澡浴罩，便打算到冬天，也在家里做一个，方便洗澡。
“你先休息，我去洗洗。”
顾北城给她拉上被子，起身去了外面。
在他离开后，姜瑜把身上的连衣裙脱下，叠放整齐放好，换上了睡觉穿的背心和短裤。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顾北城回来，姜瑜困的打了好几个哈欠，她努力保持清醒，但长途劳累，被窝暖和，枕头柔软，三重夹击之下，她眼皮子还是耷拉了下去。
顾北城洗完澡回来，姜瑜已经睡死了。
他关了灯，从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上去。
黑暗中姜瑜呼吸均匀。
大约是察觉到身边有热源，她往顾北城身边滚了滚，手脚并用抱住了他。
她的背心早就撩了上去，露出纤细的腰，紧紧贴在顾北城身上，抱着他不老实的乱动。
“唉……”
漆黑的房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北城起身下床，大步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