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东睡了一觉,醒了一睁眼,看见爸妈都在他旁边坐着。这老两口子这是要干什么?
“爸、妈,你们干什么?坐在这里吓不吓人?”
“吓什么人,你快点起来洗洗脸,给爸妈说说省城啥样儿?”
“妈,省城的事儿什么时候不能说啊?非得坐在这里等着。再说你不是也一宿没睡吗?怎么这么精神呢?”
赵长盛:“我也一宿没睡,我和你妈觉少,睡点就行!不像你这岁数小的,睡起来没够。”
张桂香白了赵长盛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抢话说,儿子是问你嘛!
赵长盛嘿嘿两声:“柱子快起来吧,你看你妈都着急了。”
起来吧,老两口子的好奇心越来越严重了,这要是不说点什么,老两口子估计是睡不着觉了。
赵振东起来穿衣服,下地舀了两瓢凉水,扑喽扑喽洗完事儿了。
“妈!咱们从哪起头?”
张桂香:“我哪知道从哪起头,你就说呗,随便说,百货大楼了、下馆子了说呗!”
“我没上百货大楼,上二商店了,那里的东西老多了,可惜没有票,要不然我就把二商店里的东西都给买回来。”
张桂香笑眯眯的看着老儿子那舞舞炫炫的样子:“就算你有票,你还能拿回来怎么的?”
“拿不回来,二商店有好几层楼呢!妈,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振东把手腕子上的手表摘下来,戴在他妈的手上。
“哇!手表啊!”
张桂香爱惜的摸来摸去,真好看!表身闪着金属的光泽,表链也是银光闪闪,放到耳朵边上听一听,表针走的“嘎登、嘎登”的。
就这么大点的一块手表,在农村都能娶一个媳妇了。
“柱子,你怎么就这么有能耐呢?咱们小队还没有人戴手表呐!”
“这算什么,妈,手表送给你了,等我以后再买一个女式的小坤表,咱们俩再换过来。”
张桂香很惊奇!手表还分男女吗?她就知道还有怀表和座钟。
赵长盛嘟嘟个脸,这孩子怎么有好事儿光想着他妈呢?你有爸啊!你有爸、你还有一个爸呢!
赵振东看看他爸,“换下来的手表给我爸。”
哎!这还差不多,赵长盛阴转晴。
张桂香:“那得花多少钱呐!你爸带手表干什么?下地干活还挡害。”
赵长盛气得:“我搁裤裆里面揣着!”
张桂香大笑,乐得不行了,眼泪都快出来了:“你那儿还能带手表?”
挺!打住,少儿不宜了。你们的儿子还在这坐着呢!这种行为得制止。
“妈,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振东又拿出来一沓大团结,整整一千块!这个东西威力大,能让人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赵长盛嗖的一下就下地把门关上了,可不能让别人看见。
张桂香都有些害怕了,钱太多了!那么老厚的一摞子。
“柱子,能跟妈说说吗?你怎么挣的钱,这么老多!”
“打猎呗,山上的那窝野猪,六七个都让我给打死了,我还打了好几只野鹿和傻狍子。都让我带到省城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