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错愕地看向她。
贺老夫人老神在在:“梦烟得了县令夫人的称赞,给我们贺家的女儿长了脸。”
宁氏:“可是,她差点让我”
“这还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贺老夫人睁开眼,“你作为一个当家主母,却对梦烟的吃穿用度不管不问,旁人说你两句都是轻的。”
宁氏:“”
“以后万不可再如之前那般,属于梦烟这个贺家大小姐的东西,你该给她的就给她,知道吗?”
宁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贺老太太。
苛待贺梦烟,明明是老太太允许的,眼下却成了她的过错。
可真是好啊!
一口气堵在胸口,宁氏差点晕过去,她不由看向贺员外,想让贺员外帮她说两句话
一反常态的,贺员外看向他的眼神中有了嫌弃之色,“娘说的对,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因为你。”
宁氏:“”
贺梦烟在厅堂里跪了将近两刻钟才被放走。
以防落人口实,贺老夫人让她住回以前她住的院子里去,还吩咐管家给她送去一些衣服和物品。
一时间,大小姐得到老太太和老爷宠爱的消息在贺家传得沸沸扬扬。
那些平时奚落贺梦烟、故意给贺梦烟找麻烦的下人们吓得走路都走不好,生怕贺梦烟找他们麻烦,把他们赶出去。
而那些心思活泛的,则趁着这个机会,到贺梦烟跟前毛遂自荐,请求当贺梦烟的贴身丫鬟。
对此,贺梦烟一概拒绝。
这府里的下人都是宁氏的爪牙,她才不想要。
而且祖母和父亲表面上看着对自己很好,实际上只是看她现在有用罢了。祖母不罚她,是因为县令夫人今日临走前说喜欢她,过几日想让她一起去山上赏花。
如果今天罚她,万一到时候留下印子让县令夫人发现,不免又传出对贺家不好的话来。
在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坐下,贺梦烟摸出贺老夫人给自己的两张地契,摊到桌上看。
那酒坊以前一直是宁氏在管,如今到了她手上,宁氏不会善罢甘休,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把生意搞砸。
至于那个没有卖东西的铺子,事情少,就给黎老板当谢礼好了,黎老板手艺好,到时候用这个铺子开个店,不愁没客人。
贺梦烟找出一个空钱袋,把铺子的地契放到里面,准备明天去镇上给黎语。